她咽了下口水:“是什么?”
“白面?”张富贵用手捻了捻,手感不像,这时候有股甜香喂飘了出来,他又凑近罐口闻了闻:“不是白面,好像是奶一样的东西。”他捻了一点放进嘴里,甜兮兮的奶味。
“奶?”她第一时间想到是小儿子送回来给五妮吃的:“是三儿送来的吗?那怎么不说声就走了?”
她也捻了点放进嘴里:“应该就是奶了,这三儿也真是的,不说声怎么弄,我也不会啊。”
落英在西屋听见两人在那研究来研究去,也不泡给她喝,终于忍不住干嚎起来,点啊 ,我要饿死啦。
“哎呀,五妮哭了,肯定是饿狠了!”张丽华手忙脚乱起来:“这玩意怎么弄啊,应该是泡水喝吧。”
摸索着冲了半碗的量,一勺勺喂了落英。
“你这个小精怪,这会倒是不挑嘴了啊!”
见五妮顺从的喝着奶,张丽华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一罐子够吃很多天了。
喂完奶张丽华抱着五妮给她拍嗝:“咱家五妮漂亮到着,怎么会这么俊呢!啊,你说是不是啊,五妮!”
说着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半个月的新生儿已经长开了,从眉眼可以看出五妮不丑,黑溜溜的大眼睛,加上皮肤雪白,像个洋娃娃似的。张丽华是越看越欢喜,大儿子家生了5个臭小子,二儿子家参军在外地,带3个孩子就回来一次。
老三家的倒是有个大妮,但都在市里,也不回来。
她正儿八经的只手把手带过这1个孙女,而且,不管是长相还是不吵闹的性格,这个孙女各方面太符合她的心意了。
五妮落英砸吧着嘴,奶粉放太多了,齁甜的。对张丽华又无语又感动,张丽华倒不像普遍的农村妇女那样重男轻女,对她很不错了。
睡完午觉起来的王红芬感觉自己好多了,叶胜利不在家应该上班去了,她收拾了下自己,去了街上买了些麦芽。
回奶应该喝些麦芽水的,在村上她没法提这个要求,好不容易回自己家了,要赶紧把这个奶给回了,省得胜利不小心摸到起疑心,这几天借口身子不舒服,晚上睡觉都离得他远远得。
她要是给五妮喂奶,这2个月就得带着五妮,可她实在是没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生产前后心情特别差。
本来就不喜欢农村,在婆婆家的时候,更是让她憋屈。
想到叶胜利,她眉眼含笑,要不是有叶胜利对自己好,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他结婚呢,当初追自己的可是有个当大官的。
落英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神识不能用就算了,还不能修炼,也不敢练内功,怕身体太小了,练出个不长个子的侏儒来。每天实在太无聊了,她只好睡觉。
张丽华有几次不方便的时候,尝试着把她送到东屋,可东屋里都是老油灰味和烟味,熏得她难受,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张丽华无奈还是由她一人呆在西屋。
今天张丽华一大早给她喂过奶就去赶集了,期间满身烟味的爷爷过来西屋两次看看她有没哭。见她没什么声音就出去了。
“哎呀,累死我了。”张丽华满头汗的背着一背篓的东西到了堂屋,放下背篓先咕噜咕噜喝了一碗凉白开。
“买了些啥?”
“买了块肉,对了,还买了个日历,”张丽华掏出巴掌大的一个砖头厚的日历本,递给叶福贵:“挂墙上去。”
叶福贵挂好日历后,把表面的封面撕掉,上面写着1951年1月1号,十一月廿四,宜开工,上梁,忌入宅、安葬、作灶。
“这都一个半月了,胜利两口子也不回来看看五妮。”张丽华说着一阵心烦,这没心没肺的两口子。
“妈,”头上扎了2个羊角辫的大妮在院子外喊王红芬。
自从村上回来,王红芬就把4个孩子从娘家接了回来。白天几个孩子上学,虽然还没出月子,做点饭她还是能做的。
都生了5个了,她也没那么娇气。
“带弟弟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