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说的很重了,显然,江老头气得狠了。

江苒苒讥笑一声:“爷爷,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做第一顿饭你还夸我做的好呢,还说以后家里做饭的任务都交给我,让我放开手脚尽管做,咋的现在又说我祸害粮食?感情我拿自己的存粮补贴大家就是应该,我吃点家里的粮食,就是糟蹋粮食心肠歹毒了?爷爷,这就是你可怜我们姐弟仨?”

双标狗啊!

“……”

江老头被江苒苒这话撅的老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他确实觉得江苒苒拿自己的存粮给江家人做饭是理所应当的,她姓江,她的东西不给江家,难道还给外人?

江老头正想说那也不能偷,就听江苒苒又开口了:“不过爷爷你放心,我可不是为了一口吃就不顾羞耻不要脸面的人,奶奶的存下的粮食,我一颗都没动。”

“你放屁!”

江老婆子气的嗷呜一声,指着江苒苒骂:“你要没偷,老娘的细面和肉都哪儿去了?你要没偷,你这几天做饭的肉油还有面是哪儿来的?”

“奶奶,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我偷了你的东西,那你看见我进你屋了?你每天都躺在炕上,你看见我偷了?爷爷,你每天也都在家,你看见了吗?”

江老头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他确实没看见江苒苒进屋,就是吃饭,江苒苒也在堂屋,从来没进里屋,更别提江老婆子藏东西的耳房了。

“那你的细面是哪儿来的?”江老头阴着脸。

“爷爷,我这几天做饭用的细面,肉,油,还有鸡蛋,可都是我用奶糖冰糖水果糖和江旭换来的,半点没偷奶奶的,你们要是不信,就问问江旭好了。”江苒苒一样一样数的仔细。

听到这话,赵秀娥眼角狠狠一跳,心里倏地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开口,江老婆子尖叫一声,指着江苒苒骂:“你个恶毒的贱皮子,你撺掇我宝贝孙子偷东西!”

被打仗吓到正缩在角落里的江旭听见江苒苒提到他,下意识的就要否认。

“奶奶,你污蔑我就算了,可不能污蔑咱家的小男子汉,江旭可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咋可能偷东西呢!是吧,小旭?”江苒苒立刻反驳道。

本来缩成个鹌鹑的江旭听江苒苒竟然为自己辩解,还夸自己是小男子汉,小胸膛里刹那间涌起豪情万丈,立刻点头:“对!我才没有偷奶奶的东西,我是拿我妈给我存下的肉和油还有鸡蛋细面和苒苒姐姐换的糖!”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翻了众人,赵秀娥脸一白,险些晕过去,急忙开口呵斥道:“江旭!你胡说啥!我哪儿来的肉和……”

“我没有胡说!”

熊孩子立刻反驳,表示自己不受冤枉,大声嚷嚷道:“妈,就是你每天晚上悄悄拿回来,说是给我存着让我吃的肉和细面鸡蛋,我没有偷奶奶的东西。”

这话说出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偷东西的不是江苒苒,而是赵秀娥!

正喝细面疙瘩汤的江老三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喝了,猛地抬头:“娘,家里的工分可是大家一起挣的,你咋能这么偏心,克扣着我们一家的细面和油肉全偷偷贴补给了老大一家?”

什么全贴补给老大家!那是她贴补的吗?

江老婆子被这话气的尖叫一声,扭头就去撕打旁边的赵秀娥:“你个毒娼妇,下贱胚子,你竟然敢偷老娘的东西!”

难怪这几天赵秀娥天天都要过来她这屋和她嘀嘀咕咕的,好几次她上茅房回来赵秀娥就在她这屋里待着,当时她的心思全放在怎么把江苒苒手里那几十斤野猪肉抠过来,早忘了这个贱蹄子还惦记着她的东西呢。

赵秀娥躲闪不及,被江老婆子抓了两把,脸上登时就见了血,嗷嗷叫着往后躲,不小心撞到江老大,凳子一歪,两人猝不及防的摔成一团,她一屁股坐在江老大那条伤腿上,疼的他嘶吼了一嗓子,人直接疼晕过去了。

江老婆子这会儿气的心在滴血,哪顾得上别的,还在发狠的抽打赵秀娥,一边抽一边骂。

“住手,住手!”

江老头看大儿子摔晕了,急忙过去拉架。

江老三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李春燕倒是想去拉架,却被江苒苒拦住,整个堂屋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