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苒微微笑了下,眼底全是坚定。
陆铮他不会,临别前,他既然说了让她等他,那他就一定会回来。
陶艳芬:“…………”
她还想劝几句,可是看到江苒苒脸上的坚定,心里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她这个姨是劝不动的。
再说,回想一下,陆铮那小子好像确实……是比那个钟鸣强不少的。
就是去新疆当兵,这怪老远的。
等收拾完,陶艳芬就回去了,江苒苒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午睡一下,却没了困意。
陶艳芬的话激起了她心的思念。
这三年来,除了刚开始两人有消息来往,后来陆铮的消息都是时有时无的,但即便这样,江苒苒仍坚定的每个月给他寄信寄东西。
她想就算陆铮转到别的部队了,那她寄过去的东西辗转对方肯定也能收到。
只是,这都三年了。
陆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三年,不光县城里发展的,池水村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唐悦苏向阳他们这些知青都已经考上了大学,在读大学呢,他们这一走,村子里的日化厂虽然看着少了顶梁柱,倒也不至于运转不下去,江苒苒还是会时不时的回去帮忙。
李春燕也从一开始的紧张畏缩,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俨然成了日化厂的一个小负责人,江老三一家的日子也过的红火起来,两个闺女也都上了学。
他们找李忠富申请,在村里重新划了片地,盖了新房子,从江家搬了出来。
当然,盖的新房不能和江家高大的瓦房比,但独门独院儿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以前江老头和江老婆子仗着江家的大瓦房在村里耀武扬威的,现在,那幢房子也就是一幢房子了。
江老大一家四散零离的,江老头自己带着个小孙子,鼻涕拖拉,爷俩一个比一个邋遢。
现在村里人连笑话都懒得看他们的。
活该,都是自己作的,谁让以前那么心狠,把自己的儿媳妇孙子孙女赶出门差点东西,这都是报应,老天都记着呢。
当然,这些江苒苒也懒得管,早在之前,她就和江家没有半点关系了,现在更是懒得去管江家的闲事。
下午,林怀送小兄妹俩去上学,江苒苒则是收拾了准备新推出的口红,去找亮子。
这几年亮子跟着江苒苒干,小日子也富起来了,不仅供妹妹上着学,还从那破的老鼠来了都能哭着走的贫民窟里搬了出来。
买了套小院子,祖孙三人住着,比以前可舒服不少。
他们住的地方离江苒苒家不远,走两条街,拐个弯儿,借口第一个巷子里就是。
江苒苒正要进去,就听有人叫自己:“江苒苒。”
她扭头,不远处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青年,正是钟鸣。
钟鸣见江苒苒回头看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大步走过来,看着江苒苒:“好巧啊。”
“嗯,我来这边办点事。”
寒暄了两句,江苒苒正打算和他告别离开,就听钟鸣又说:“江苒苒,那个你……”
“嗯?你还有事?”
江苒苒扭头看向钟鸣,她并不是不知道钟鸣的心思,事实上,从接触几次之后,她隐约就察觉到了钟鸣对自己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