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恶心,没有抗拒,甚至让他想沉迷,想沦陷。
大事不好!
陆不言及时抽身,一把捂住小郎君的嘴。
小郎君闷哼一声,无知无觉,昏迷之的幻象从被阿娘亲嘴到亲住了整张脸。
苏水湄慢悠悠地想,阿娘的嘴真大。
男人坐在床边,大口喘气,唇上都是血,双眸微垂之时,更衬得那张艳丽容颜平添几分诡谲魅色。
“阿娘……亲……”
小郎君含糊的声音从男人指缝间流淌出来。
陆不言的喘息声渐渐平缓下来,他盯住人,咬牙吐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被迫不知羞耻的苏水湄在床上躺了半日,胡离半身湿漉的回来,“我等到黑一了,可他一听说我让他回来,竟然跳水先行了。”
陆不言双眸微怔,像是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么办?”胡离撩开帷帐,去看苏水江,然后诧异道:“这毒怎么跟杨彦柏的症状这么像?”
小郎君方才又吐了一口血,不止是身上,被褥一角都已经被染红了。
“就是杨彦柏的毒。”陆不言迅速用棉被把人裹住,然后起身背到身上,“我带她回赵府。”
“回赵府?杨彦柏都没有解药在等死,老大你现在带小江儿回去有什么用?”
“黑一身上有解药。”陆不言言简意赅。
“黑一?怪不得你让我去追他。”胡离伸手拧了一把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袍子,“黑一擅水性,我虽然追了一段水路,但终究不及他。”顿了顿,胡离又道:“就算现在回去,我们也来不及吧?”
陆不言脚步不停,只道:“先回去再说。”
陆不言去时,官船已经出发了。
男人站在渡口,咬紧牙根,双拳紧握。
站在一旁的捕看到有人过来,立刻上前,“官船已经出发了,想要走的话就要等明日了。不过明日那班官船也不是谁都可以上的。”
捕朝陆不言做出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收钱。
陆不言猛然抽出绣春刀往那捕脖子上一搭。
捕立刻吓得腿软,径直跪了下来。
华丽无比的绣春刀,在夕阳色下浸出冷漠的白。
“绣,绣春刀?我,我不知道你是锦衣卫……”那捕被吓尿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胡离赶过来,单手按住陆不言,“没有船了,你逼他也没用。这毒不是能熬几日的吗?明日再去……”胡离的话说到一半,又皱眉,“那黑一身上有多少解药?”
“一人份。”
“怪不得。”胡离喃喃自语。
“老大!”一道粗犷的声音远远传来,郑敢心拖着身后的木筏子,笑盈盈道:“老大,你要船?”
陆不言视线下移,看到那木筏子。
冬日的风萧瑟多冷硬,吹打在陆不言脸上,常人定然已经睁不开眼,可陆不言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他双眸暗沉,眼尾发红,紧紧地盯着郑敢心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