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用手摸了摸,果然是极大的!
其实也没那么大,只是因为小娘子心里害怕,再加上看不到,只凭感觉,所以就觉得大了许多,像个角儿似得杵在那里,真真像是乌龟王八生了个蛋。
“怎么办啊。”苏水湄怕陆不言真的要给她剃头发,她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怯生生地望着他。
陆不言靠在床边木施上,看到小娘子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终于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男人笑得弯了腰,苏水湄终于明白,她被男人骗了!虽然可能她真的撞得很厉害,但并没有严重到要剃头发的程度!
“你……你骗我!”小娘子又委屈又生气,气得跺了脚。
陆不言伸手扶额,笑够了,再抬头时眸色咻然一冷,脸也阴沉了下来,他问,“你怎么在我房里?”
苏水湄被陆不言的变脸吓住了,连生气和委屈都忘了。她看着男人这双黑沉眼眸,用力咽了咽口水,“你,你白天不是让我晚上来找你?”
“哦……”陆不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向前走几步,将手里的绣春刀置到桌子上,然后拖长了音调道:“原来是那件事啊。”
苏水湄面颊微红,她掩饰性地伸手拨了拨头发,不小心碰到伤口,又是一阵眼泪汪汪。
她哼唧一声道:“我拿了就走。”
男人摩挲着桌面上的绣春刀,微微仰头时面容俊美又薄凉,“其实我很好。”陆不言转身面对苏水湄,“那东西不像衣服,也不像裤子,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那个,那个是……”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苏水湄下意识拿下了捂在脑袋上的手,两只素白小手绞在一起,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男人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甚至还往她的方向进了一步。
苏水湄下意识立刻往后退,也不知退了多少步,猛地就挨到了衣柜。
小娘子缩在那里,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不言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撩袍而坐,然后慢条斯理的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物。
那物洁白如新,厚厚一叠,被男人置在掌心之,用指腹轻轻揉捏。
怪不得她找不到,原来竟被他藏在了身上!
“大人,我……”苏水湄急切向前,走到一半却止住了动作。
男人指腹碾磨,白布绕在他指尖,像片柔软的美人,上下翻腾,洁白却妩媚。
苏水湄盯着陆不言的动作,不知为何下意识双腿发软,浑身发热。她是羞的,也是气的。
虽然她知道男人应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她知道,那东西曾与她那般亲密,如今却被男人捧在掌心之把玩。
苏水湄的视线顺着男人的指腹移动,她面色涨红,连头上的疼痛都不觉得了。她看着男人的白皙细腻的指尖按在柔软的布条上,轻轻压着,她甚至能听到布条与指腹的摩擦声。
这种细微的,“唰唰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穿透苏水湄的耳朵,让她直觉浑身颤栗。
这种颤栗不是害怕,而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古怪的感觉。
苏水湄从来没有经历过,她只知道,这声音打到了她的心底,撩拨着她的心弦。
“虽然洗过了,但还是很香。”陆不言将布条放到鼻下轻嗅。他眼睫低垂,遮住了那双黑沉眸子,白布盖住他的鼻尖,苏水湄隐约能看到其滚动的喉结。
“你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男人压低了声音,像是真的在真诚询问。
苏水湄盯着那滚动的喉结看了一会儿,下意识惊惶,“这个,这个其实是我路过一户人家随便扯的,说,说不定还是老人家的裹脚布……”
要不是知道真相,陆不言就差点把这玩意扔出去了。
裹脚布,也亏得这小娘子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