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言弯腰,将其从炭盆之取出,然后透过从窗户射入的光线细看。
字迹有些眼熟。
陆不言从宽袖暗袋内取出那份西竹给他的杀人名册,一对比,上面的字迹居然一模一样。
男人神色一凛,迅速走到书案前翻找赵大郎的书信。只是除了他找到的一角白纸,那些书信、摘记上面的字迹都与杀人名册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呢?陆不言站在书案后,看着整齐摆置的毛笔,慢条斯理伸手,取出一支捏在指尖。
对了,是左手!赵大郎写这份杀人名册时用的是左手,这左手的字迹与右手自然不一样。
“呵。”陆不言冷笑一声,将那杀人名册放置于宽袖暗袋内,正欲走时,突然发现暗色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闪光。陆不言眯眼凑过去看,只见一书案下面正戳着一根绣花针。
他弯腰,将绣花针从地砖缝隙里□□,放到眼前。
这里怎么会有一根绣花针呢?
男人的视线从绣花针上移开,落到那地砖之上。地砖有缝隙,且微微翘起。
这地砖不对劲!
陆不言眯眼,抬手搬开书案,然后深吸一口气,徒手掀开了地砖。
硕大一块地砖被掀开,地砖之下,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凭借陆不言的视力,能看到其隐藏在暗色之下的幽长。
这是一个密室,而伴随着地砖被打开,隐约有一道婴儿细弱的哭泣声从里传来,如丝如线,若有似无。
如果不是陆不言听力好,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陆不言面色大变,立刻飞身而下。
苏水湄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慢吞吞从床上坐起,神色懵懂地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是被人打晕了?在赵哥哥的屋子里?那赵哥哥呢?没事吧!
苏水湄急着要起身,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喂,你没事吧?”
苏水湄转头,看到坐在自己身边正在绣花的何穗意。
“何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醒啊。”何穗意歪头,“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在睡,怎么喊都喊不醒,我还怕你死了,让人给你去请医士了呢。”
何穗意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丫鬟领着医士过来。
苏水湄立刻摆手表示她的身体非常健康,甚至立刻能上房揭瓦,然后让丫鬟把老医士恭恭敬敬请了回去。
开玩笑,如果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那她就小命不保了!
“你真的不看看?”何穗意一脸担忧。
苏水湄摇头,“我没事,就是睡得沉了。”说到这里,苏水湄假意询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在睡吗?”
何穗意点头,“我来都有一炷香时辰了,你真的一直在睡。我本来是想让你教教我绣花的,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苏水湄蹙眉,她刚才明明还在赵哥哥的院子里,怎么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醒过来?
“哎呀,到时辰了,我要去佛堂了。”何穗意站起来,“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陪你了。”
“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