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女帝,又在给自己找借口。
从床上下来,堪堪站起身,宋天清愣在了原地,只觉得一道凉凉的液体流了下来,好一会才停下……霎时间叫她又羞又恼,语无伦次地骂着:“这个狗男人,他没脑子还是没手啊!”
感情顾闫只给她擦了身子,没清理那处,闹脾气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这样报复她,也太幼稚了。
事实是,太医叮嘱过,若想增加怀孕几率,就……留在里头最好。
宋天清虽然嘴上说想要个孩子,却很少愿意挤出时间来关心一下相关的事,连一些平常的身体调理都不愿意接受。说起来,她也只是迫于太后那边想抱孙子带来的压力,自己,确实是不上心。
有顾闫在,她可以少操一半的心,可眼下,顾闫都不在身边,自然没人能将这些亲密事告诉她。
宫人们很是听话。
听皇后的话。
没有人进屋里去打扰皇帝休息,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皇帝此刻的窘迫,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裳走出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向皇帝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生怕一不小心与她对视,会暴露自己对渣女的歧视。
氛围可真怪,明明是承庆宫,院子里的人却都是她的,连的话朕很赞同,但是,朕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哦。”说着,还很自信似的笑了笑。
闻言,宫人们纷纷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礼貌的微笑。
陛下都变成渣女了,还不自知。
实在不能理解,陛下对于“随便”这个词是如何定义的。
□□出轨是出轨,精神出轨就不算了?明目张胆的跟那西夷王子搞暧昧,皇后不生气才怪。虽说女帝与王子都美的风华绝代,但是站在一起,怎么就那么违和呢?
宋天清伸了个懒腰。
生活琐碎,还是政务要紧。
忙了两天,连御书房的门都没出去过,到第二天夜里,才将如山的奏折处理完,坐的直腰疼,要是能让顾闫给她揉一揉就好了。
想到这里,宋天清才想起来今天又是一天没见到顾闫。
真是爱矫情,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吗?
心里吐槽够了,才问一旁的刘公公,“刘景啊,皇后还是不想见朕吗?你派人给他传个话,再这样无理取闹躲着朕,那朕也不伺候他了,朕今晚就睡妃去。”
刘公公叹了口气,默默道:“陛下,皇后殿下他……昨夜就没回来了。”
“没回宫?”宋天清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把腰扭了,声音不自觉放大,气道:“他又要做什么?想将这点事弄得人尽皆知吗,他这是藐视君威!”
“陛下息怒,梁如今日已经带人去顾府问了,一会就能回来了。”
“顾府?”宋天清气的站都站不稳了。
顾闫回娘家了。
这是什么耻大辱。
开国以来都没发生过的荒唐事,皇后因为皇帝收了一个王子入宫,就冷战到回娘家,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宋天清生着气,只道,若是他敢回来,一定要把他丢进冷宫里,叫他好好反省反省。
可是,顾闫不回来。
又过去一天,一场夜里春雨过后,宫里的春花都要谢了,皇后还是没回来,少有人知道顾闫的行踪,即便知道也没人敢去请,没人劝的动——女帝在质问顾闫与怀疑自己之间反复横跳,比处理政务还要累。
直到顾闫离宫后的第四天晚上,宋天清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