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的手,竟转身再次朝着屋子走去。
流萤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习惯缩回手,朝她淡淡地一笑。
李妈表情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不是要走了吗?
竟然看见小姐,又死赖着不想走了。
“萤萤,是你回来了。”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美丽弱弱的声音。
“妈妈,我回来了。”流萤掀开帘子,走向里屋的那张床,轻声对着床上的女人说道:“你今天觉得身体怎么样?”
寒假那段时间,妈妈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精神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但是这几天,听李妈说,常常在半夜听见她痛苦的呻吟声,就连脸色也显得苍白了许多。
流萤想带她去医院看看,但是妈妈却怎么也不愿去。流萤虽担心着,可是偏偏又说服不了她。
有时候妈妈执拗得让人无可奈何。
“妈妈身体没事,你别担心。”床上的女人,慢慢抬起眼睛,看着流萤,微微吃力地应着。
“我今天来看流太太,确实比以前瘦了许多,你看眼窝子整个都快陷进去了。”何太太见流萤这样问着床上的女人,便见缝插针地挤过来假惺惺说道。她的言下之意谁还听不出,哪里是真的关心,不过就是想说,她以前的功劳有多大。
流萤心里虽听着有几分厌恶,但也不好表示出来,只微弯下身,帮着妈妈按摩着身体。
“不用了,你辛苦了一天,李妈天天都有帮妈妈按摩。”床上的女人,一箭双雕地说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何太太听着顿时脸上一阵尴尬。
于是她瞬间转换了脸色,走到流萤身边,假惺惺地笑着,道:“听说你现在彦川一中当美术老师,那可真是本事啊!你说这刚毕了业的,有几个能进彦川一中那种国家重点学校当老师的,所以我早就说,你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
“何太太,你太抬举我了。”流萤淡淡一笑,应道。她去彦川一中当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上个学期末她就在那里当着实习老师,何太太也是早已知道的,何必几个月后做着这般惊讶的神情,说着这样做作的话。
流萤真不知,她今天突然出现,又有什么目的。
“你看这只手,多漂亮,这手相也真是好,旺夫相啊!”何太太抓起流萤的手,左右端详着。
流萤甚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自己的手瞧,更不喜欢她说着旺夫相什么的,她从不相信手相这一学说,对于旺不旺夫更是毫无兴趣。她不露痕迹地抽回手,不想再被这位何太太纠缠下去。
“何太太,小孩子的手,哪有什么旺夫不旺夫的?”床上的女人显然听不下去,声音虚弱地说道。
“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你女儿大学毕业了,这几年不找婆家的话,过几年就要成老姑娘了。”
“孩子还小。”床上的女人轻轻应着。何太太是个极势利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下午突然出现,和她说着哪家哪家的男孩子怎样怎样,她就隐约猜到了几分。
“我们小姐人长得漂亮,不愁找不到好婆家,何太太好像担心得多余了些吧?”李妈大概在后面也看不下去,出声应了一句。
“这你就说错了,这好婆家可不是想找就能轻易找到的,古时候不是都有一个红娘来牵线嘛,这缘分啊,也是需要好好安排的。流太太,你说是不是?”
流萤站在一边,听着何太太说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只微垂着脸,掩饰着自己心底的反感,看着地面。却被那位何太太误以为是流萤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红了脸才低下头。
于是她笑得那张红肠嘴都变了形,对着流萤说道:“我刚刚还和你妈妈说着那云嘉区的首富,那户人家的背景可真是响当当地厉害。刚巧我牌局的一位姐妹,和那家太太是同学。听说那户首富家里就一个独子,今年二十九岁,刚刚从国外回来,他妈妈这段时间正在为他张罗着相亲宴,听说共发出了一百个相亲号码牌,凡是五官端正,身家清白的妙龄女孩都可以参加。”
“何太太,你来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流萤实在听不下去了,轻拧着秀眉,打断了她。
“说来这个,你们还真要好好谢谢我,看我给你们要到了什么,六十六号相亲号码牌,这数字吉利吧?”何太太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包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入场券的小牌子,递到流萤的面前。
“何太太给我这个东西做什么!”流萤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淡淡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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