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抿唇看着她,其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现在跟汪荷花关系虽然并不亲密,但是对方也没有招惹过她,便只是当作一个普通的室友相处。
刚刚见她眼神一直躲闪,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在对于这方面一向就比较敏锐的乔念面前,真的不够看,没想到一炸还真炸出来事儿。
无非也是一些小女生之间的小计算。
“说吧。”
汪荷花捂住嘴抽了抽鼻子,悄悄地站起身透过阳台的窗户朝寝室内看了几眼。还仔细的聆听的半晌,见另外两位室友真的没被吵醒,才放下了心。
压低声音懦懦地开口:“许莎莎给了我一个玉佩,想让我放在你枕头下边”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乔念了然的玩味眼神。
明明对方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露出鄙视瞧不起的神色,但是那淡淡的漠视更是让汪荷花无地自容。
“你放了吗?”
“没有没有,我还没有我原本是拒绝了的!但是她联合其他的女同学排挤我,我家里又穷,真的没办法”
乔念微微皱起眉头,干坏事就干吧,还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干嘛,你穷你有理吗。
直接不耐地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玉佩给我。”
说着就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下巴朝着汪荷花微微抬了两下。
眼前这只细皮嫩肉的手,还跟刚入学时那么漂亮。每天大家都是一样地洗衣服,为什么她的手却一点茧子都没有!
早前,这只手就像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平时不碰还好。如今配上乔念漠视的语气与表情,那根刺便不停地在她心里搅动,让她感觉难堪又刺痛,甚至勾起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不甘心与怨怼。
为什么她生下来就在农村里,她那么辛辛苦苦地学习,成为他们县城唯一一个考上清大的高材生。她拼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来到这里,她以为自己人生就算成功了,其实只是取得了一个站在起跑线上的资格。
她们凭什么一生下来就享受那么好的生活,那么好的条件。
甚至苗如还嫌弃这里,因为有钱就可以想去哪儿去哪儿读吗?因为有钱有势就可以直接当上团支书吗?
要不是因为家里条件好,从小就接受高等教育,乔念她哪会看得懂英?
而她只能每天凌晨三点起来学习,甚至还会被于莎莎她们嘲笑崇洋媚外,说她不是英专业还装模作样学英。
她们懂什么,她们眼里只有好看的衣服、金贵的饰品,都是一群庸俗的草包。
“喂。”
乔念见她表情越来越诡异,实在有些不喜,汪荷花跟刚入学时真的不一样了。
直接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她。
汪荷花被她唤得一哆嗦,连忙做好表情管理,从自己上衣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玉佩通体碧绿,在手电筒灯光的照耀下呈现半透明的色泽,间还萦绕着绿丝,的确是一块品相不凡的好玉。
“玉佩我拿着你就不用管了,她要是问你,就说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放好了,这样,你打算跟她一同陷害我的事儿,就算掀过去了。明白吗?”
乔念语气淡淡,一双眸子看向汪荷花,不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明明白了乔念,我以后不会再干这个事了,你不要记恨我,都是她们逼我的!”
语气略显局促,汪荷花双手紧紧攥着英语书的边缘,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更加真诚。
乔念扫了一眼她英语书上还亮着的手电筒,语气淡淡:“嗯,我信你。”
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