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地,清晰地告诉他:“怀梦花是蛊,与我成亲的那个人,自小吃药长大,这蛊于他倒是无碍,你却不同,不吃,就会死。”
赵羡隐约明白了什么,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道:“你不喜欢那个人?”
他刻意用“那个人”来指代,以安抚着内心躁动的情绪。
姒幽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冰冷,然后道:“不喜欢。”
于是赵羡便放下了心,低下头去,依照她所言,轻轻舔舐着那伤口处的鲜血,他捉着姒幽的手臂,顺着玉腕往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轻柔,却又分外强势,甚至留下了一丝痕迹,这与他表现出斯有礼的形象截然不同。
直到他感觉到微凉的指尖触碰了自己的脸颊,赵羡略微抬起头,看见了姒幽的眼,她像是头一次认真地打量面前这个人,然后垂下眼,微微启唇,亲吻了过来。
挟裹着雨后青竹的清冷香气,弥漫了一室。
赵羡此生见过最美的场景,便是看见一朵花在眼前盛放开来。
于是,他的余生都在为着追逐这一朵花,而披荆斩棘。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怀梦花就在赵羡的眼前盛开了,那殷红的花瓣一点点往外伸展开来,花瓣尖儿甚至微微卷曲,肆意地在那雪白的脊背上绽放蔓延,宛如神迹。
赵羡如同入了迷一般,细细的描摹着那每一道线条,希望将它,连同它的主人一并刻入脑,珍藏起来。
淡淡的影子被羊角灯投映在墙壁上,少女的胳膊纤细无比,脖颈轻轻扬起,宛如易折的花茎,以一种献祭的姿势,男子亲吻着她小巧的下颔,仿佛真的被妩媚的精魅所蛊惑了。
极尽温柔,抵死缠绵,直至夜深深处。
……
姒幽又做起了梦,梦里是熟悉的场景,竹屋刚刚翻新不久,到处都是浅碧或者深绿的颜色,她懒洋洋地躺在廊下的竹席上,吹着一片竹叶,声音长长短短,不成曲调,却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