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江七你个臭婊|子养的,你以为这样关着你爷爷我,我就能告诉你了?想都不要想!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我告诉你,你这点小伎俩都是你爷爷我当年玩剩下的——”
“既然如此,你要怎么样才肯说?”
斜刺里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打断了他,江二的骂声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来,眼睛终于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同时也看清了说话人的面孔,一身锦衣,穿着讲究,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江二也认出来了他,表情惊异地哟了一声,道:“你这是把你主子给请过来了啊?”
他乐了:“江七,给皇家人做狗的感觉怎么样?比在江汀阁里舒坦吗?”
江七抬起眼望着他,平静地道:“挺好的,至少不必担心自己的小命被捏在别人手,随时随地都会死。”
闻言,江二的面孔骤然阴沉下来,眼里闪过阴毒之意,像一条毒蛇一般,森然道:“那我可真是羡慕你了,有这么一个好主子。”
江七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再接话,赵羡看着他,问道:“当初在大秦山刺杀我的幕后主使,你知道是谁?”
江二蓦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当然知道了,我不止知道,我还有信物在手!”
赵羡神色微动,江二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再次转为阴冷,他自下而上地盯着赵羡的眼神,仿佛一条吐信的蛇,道:“只要拿解药来,我自然就告诉你是谁,没有解药,什么都免谈,想严刑逼供,你爷爷我受得住!”
听了这话,赵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一双凤目是冷的,他道:“听江七说,你的骨头很硬,本王特地来会会你。”
江二嗤之以鼻,紧接着,他看见赵羡拿出了一枝不起眼的细竹管,也就一指来长,他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紧接着,那竹管被打开,从里面爬出来一只细长的虫子,虫子长得有点像蜈蚣,长了无数条腿,脑袋前面缀着两根细细的触须,不停地抖动着,它浑身都是特的暗蓝色,上面遍布着白色的斑点,看上去颇是诡异。
不知为何,看见那虫子,江二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也说不准这预感是从何而来,就像是遇到了极度的危险时,内心会本能地恐惧。
江二盯着那虫子,表情警惕道:“这是什么?”
赵羡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好东西。”
他才说完,那虫子便抖落下来,落到了江二的脖颈上,然后一路滚到了他的衣襟里,冰冷的触感隐约传来,江二甚至能感觉到那虫子飞速地爬动着,贴着赤|裸的皮肤,令人毛骨悚然,恨不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