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粉樱素兰她们守着庆禧堂,自己与小春往迎春亭方向去了。
蜀葵和小春刚踢了一会儿毽子,身上就都出了一身汗,便停下来歇歇。
小春见蜀葵脸上浮着一层细汗,肌肤更显晶莹,便拿了蜀葵的帕子,替她去拭汗。
蜀葵仰着脸让小春帮她拭汗。
正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哟,我的蜀葵妹妹,你这王爷跟前的大红人今日怎么有空了?难道是为了巴结叶妈妈的干女儿,好去得什么巧宗!”
是刘玉奴的声音。
蜀葵轻轻拉下小春为她擦汗的手,挽着小春的手转身看了过去,见刘玉奴与封喜真两人一起立在不远处。
她笑了笑,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呢?”
刘玉奴打量着蜀葵,见她如云乌发全梳上了去,挽了一个懒髻,用一支红宝石镶银桃花簪簪住,耳上一对红宝石镶银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滴溜溜晃动,身上穿着件玫瑰红百蝶穿花纹遍地金修身袄,系着条素白百褶裙,愈发显得面容娇艳身材婀娜,心不由又妒又恨,冷笑了一声道:“当真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成凤凰了”
小春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刚要讽刺刘玉奴,却被蜀葵拉了回去。
蜀葵原本想要反唇相讥,略一思索,却还是把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进去,似笑非笑看着刘玉奴。
她如今若是想收拾刘玉奴,有的是法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封喜真一直站干岸看笑话,此时见白蜀葵清艳的脸上带着笑,可是莹澈眼却殊无温度,不由心一凛——白蜀葵一向与人为善,看人时眼神总似一汪,温暖而清澈,哪曾有过如此时这般淬了冰的时候?
白蜀葵应该是真恼了!
封喜真忙装模作样拉了拉刘玉奴的衣袖,假意劝道:“玉奴,你怎么乱说话!”
刘玉奴“哼”了一声,被封喜真拉走了。
走出好远之后,封喜真这才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如今白蜀葵在王爷房侍候,正是当红,你何必在此时得罪她?若是想拾掇她,大可等咱们的计划成功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