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蜀葵笑成傻子模样,赵曦在她发上吻了一下,问道:“笑什么?”
蜀葵笑不可抑,指着这段邸报让赵曦看:“我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松树做遮阴树的!”
赵曦找不到她的笑点,她身上,凤眼微眯看着她。
蜀葵没察觉到赵曦压着自己,笑嘻嘻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坐在松树下看书,结果被淋了好些松脂,洗都洗不掉,那件新衣服算是毁了!哈哈哈哈!真是书呆子,居然用松树做遮阴树,难道不怕百姓正在树下歇息,结果‘啪’的一声落下一滴松脂,正好凝在脸上么?朝廷居然还发邸报表彰,不怕全大宋的父母官都效仿么!”
赵曦:“……”
他想了想蜀葵描绘的情形,也笑了。
蜀葵终于笑够了,放下邸报,这才发现赵曦正自己身上,凤眼水汪汪的,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她也有些动情,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只得压抑自己了。
蜀葵装模作样道闭上了眼睛:“阿曦,我好渴睡……”
见蜀葵如此不高明地装死,赵曦不由笑了起来——他今日饮了那么多酒,怎么敢行房?万一真的如石先生所说,生下一个傻孩子……
想到这种可能,赵曦的脸都白了,他起身脱去了自己身上的白罗单和纨裤,掀开锦被也躺下了。
躺下之后,赵曦把蜀葵整个人捞过来,抱在了怀里,用力搂了搂,又揉了揉,很便贴着蜀葵睡着了。
蜀葵原是装睡,谁知赵曦的怀抱太温暖,装着装着她也睡着了。
夜里的时候起了风。
风越来越大,狂风吹得庆禧堂庭院里的树枝“咔嚓”直响,摇撼得卧室的雕花窗子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蜀葵醒了过来,缩在赵曦怀,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