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佣人全被放回家,她坐在圣诞树边,等待着礼物的降落。
他将外国人骗小孩子那套拿来骗她,暂时没有被识破。
“春山,你想要什么礼物呀?”她忽然问他。
他说:“我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她俯身凑近:“真的吗?”
他低头,细细揪着地毯上的绒毛,鼓足勇气问:“那我能求个吻吗?”顿了顿,又道:“你可以先欠着,我在墙上记下来,以后划掉。”
“欠多久都行?”
他点点头:“嗯,就是别欠太久,十年二十年还是可以的。”
她噗嗤一笑。
他觉得脸上烧热。
忽地她说:“你闭上眼睛。”
他听话地闭上,贪心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要亲额头,要亲这里。”
许久。
温热香甜的吻凑上来。
脸颊未曾得到关注。
这个吻印在他的唇上。
他愣了愣,而后揽住她的肩膀,反客为主,挨着她的唇亲了又亲。
他连舔舐都不会,一味地贴着唇。
狗都比他会亲吻。
她轻拍开他,他连忙放开,望见她憋红了脸笑得喘不过气。
“春山,你怎么连接个吻都傻乎乎的。”
他咽了咽口水,眼满是得偿心愿后的狂喜,咧开嘴笑,笑着笑着,忽然掉下泪来。
她上前为他擦眼泪,“怎么哭啦?”
他捞住她的手,问:“我是在做梦吗?”
他求她:“你掐掐我,越重越好。”
她捂嘴笑着跑开,咚咚咚他听见她上楼的声音。
春山往后躺在地毯上,觉得全身无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的圣诞树。
他喊她:“幼秾?你在做什么?下楼来掐我一把呀。”
她没应话。
他急忙起身,往楼上跑去,走廊房间没开灯,哪里有她的身影。
他意识到什么,不愿面对事实,急急地喊:“幼秾,幼秾你在哪,别闹,出来!”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