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锲而不舍地又窝回他怀里。
却不敢贴太近。
殷非仰着脖子,目不斜视,神情倨傲,手却缓缓抚上她的肩头,将她往自己身上扣。
他问:“现在你得到了想要的恩宠,高兴吗?”
她如实回答:“高兴,可是还不够。”
他垂眸望她。她漂亮的眸子乌珠顾盼,大胆地盯着他,“嫔妾要伺候王上一辈子才算够。”
殷非从床上起来,他嘴角含了笑,“就你这身子骨,还妄想伺候孤一辈子。”
她从后面抱住他,“王上就要走了么?”
他逗她:“你又不能承宠,孤留在这作甚?”
她竟没有留他,“嫔妾恭送王上。”
殷非一愣,随即往前离去,一句贴心的话都不曾留下,直到走出宫殿,这才吩咐宫人:“将药都撤了。”
不喝就不喝吧。
喝了苦药,又要赖到他身上。
殷非走后,通灵玉悄悄爬出来,它望着床榻上打哈欠的枝兮,问:“主人的身子,明明不用十天便能恢复,为何骗他?还有,主人既不想与他欢好,为何刚才还要勾他?”
她已经没有从前那样的好耐心,“你懂个屁。”
通灵玉只好默默缩回去,闷闷地自行摸索,点开殷非的好感度。
一看,十分变成了二十分。
双倍。
质的飞跃。
它从荷包里伸出头,惊喜道:“主人这叫欲擒故纵,对不对!”
暴君殷非,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等待两字。他就是压着主人做到她死,它也不会觉得怪。
他越是心痒痒,就越会记挂着欢好的事,越是记挂欢好的事,就相当于记挂主人。
情欲情欲,对于殷非而言,先让他有欲,才可能有情。欲越大,转换成情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她没有回答它,扯过锦被一盖。通灵玉悄咪咪地爬出来,爬到她手心上,缩成一团,安心地闭上眼。
长夜漫漫。
……
过了五日,不寿寻了机会来凤仪殿。
一见面,他就担心地问:“你未免让王上等太久了。”
他想到什么,下意识看向她,小心翼翼:“枝兮,你是不是害怕了?”
上次她承宠的事,他知道。王上要的凶,她最后是晕过去的,后来被抱回寝殿,王上又要了一个时辰。
她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初尝人事,难免留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