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半开玩笑地丢下一句:“死的可真蹊跷。”
扶耳屏住呼吸。
他紧张得连脸都憋红了。枝兮移开视线,不再往下问,恢复如常神情,语气淡淡的:“起来重新题个字罢。”
他回到书案边。
枝兮道:“在我的名字旁边加上王上的名字,就写‘今舟枝兮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扶耳手一颤,垂目应下:“是。”
……
殷非发现,最近枝兮越来越喜欢黏着他,就连上朝都要跟着他一起去。
刚开始他是不乐意的,他带她去祭祀礼,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随他一起上朝。
可她跟他闹,她一撒气,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也不是过去能够随意冷落她的时候了,自她遇刺之后,他再也不舍得让她受半点苦。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去。
她古怪多变,稍有一不如意的地方,就会掉眼泪,有时候甚至用绝食来威胁。
他嘴里说着冷冷的话驳回去,心里却急得不行。他答应过要给她爱慕,可他没有爱过谁,不知道该如何爱人,最后只好妥协,用最笨的方法应付她。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一起去。”她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在他身上打滚,“我想看看你上朝时是什么样子嘛。”
他稳住自己,“没什么好看的,就现在这个样子。”
她索性爬起来跨骑坐在他身上,“今舟——”
他软了语气:“朝臣们不会乐意的,你就不怕他们骂你是妖妇?”
她蹭着他,“不怕,反正我就要待你身边。”
殷非沉默。
她趁热打铁,寻着他的唇,讨好地舔起来,“今舟,求求你——”
殷非长叹一口气。
还能怎么办。
谁让他当初宠了她。
数秒后。
殷非反客为主,狠狠压住身下的娇人儿,语气冰冷,却满是无奈:“好好报答孤。”
一夜春宵。
他特意折腾她到三更,为的就是她早上起来将上朝的事给忘记。和她待一起这么长时间,除了与他欢好外,她最喜欢的事就是睡懒觉。
甚至有时候她困起来,哪怕是他伏在她身上奋力迈进,她都照睡不误。
殷非睡了一个时辰,而后自动发醒,正好到了上朝的时候。
他轻手轻脚,心想或许她昨晚是一时戏言,并不打紧的。
他掀开锦被刚下床,被人猛地从身后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