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陈干个几年,退下来后,把工作机会让给陈焰……
外头传来拍门声,“阿焰他娘,在家不,怎么门关上了?”
“来了。”刘巧云赶紧对屋里几人说道,”都散了吧,大队里的嫂子们来帮忙了。”
陈大队长跟陈海都在屋里子,陈焰没走,在屋里呢,问陈玉,“姐,你还有好东西吗?”
“什么好东西,要哪样的?”陈玉问。
“就是那种,能画画的。”陈焰一下子就说了。
“你画画啊?”
“不是,是我同学。”陈焰问,“有吗?”
陈玉笑了,“画哪样的啊?我这可没什么东西,要是你同学真想画画,画那日出日落,还有那田,还有咱们那山,还有大队里这一条条的小路,一栋栋的屋子,哪个不能入画?”
她说了,赶紧又问,“在县里住的同学,还是跟你一样的啊?”
陈焰眼珠一转,不知怎么冒出一句,“县里的。”
陈玉道:“县里的啊,那就画街道呗,画学校,画百货店……都能入画啊,实在不行,小狗小猫也能画啊。”
陈焰拼命点头,将陈玉这话记下。
刘巧云把大队里的那些嫂子迎进了屋,还把陈玉叫过去,陈焰的活干完了,这会闲着,从门口悄悄溜了出去。
陈大队长打了声招呼,就回屋去了。
那些大嫂子对了个眼神,都不提这事。
陈大队长停职了,她们都知道,本来她们觉得这事是个误会,陈大队长迟早会恢复大队长的身份的,没想到,这事迟迟没有动静。
这陈大队长瞧着脸色都不太好,看来是为这事闹的。
她们一伙子人,围着陈玉,跟陈玉说一些成婚要注意的事,还有好几个给陈玉传授夫妻相处之道呢,都说要管钱,把男人管住。
还有的大嫂子说要温柔些,有的说要厉害些,七嘴八舌的说着。
到下午的时候,刘巧云的娘张迎春来了,她大嫂二嫂都来了。二嫂就是刘小麦她娘,没脸没皮的那个,这回来,见了刘巧云倒是不如从前客气。
张嘴第一句就是,“小姑子,你家男人是不是停职了啊?要不是小麦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你还瞒什么啊。”
她笑得声音特别大,“哎呀,叫我说啊,这是报应,上次我跟小麦来你家的时候,你家男人还把我们赶出去呢。老天有眼啊!”
张迎春冷脸,“闭嘴。”
刘小麦她娘常桂花跟没听到似的,“小姑子,那谁,陈建……叫什么来着,哎呀,这不是大队长了,我竟然连名字都记不住了。”
常桂花四处张望,“不会是躲在屋里了吧。”说着就要去。
陈玉站起来,惊讶的看着常桂花,“这是谁啊,怎么来我家了?我瞧着怎么这眼生呢?”
常桂花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阿玉啊,你都不小了,怎么这么没规距啊?”
陈玉道:“没规距?上次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伤了我娘的脸,连个药都没送过来,如今怎么还有脸上门来?”她看向刘巧云,“娘,我记得我结婚没请这人啊,她怎么来了,不会是打着白吃白喝的主意吧。”
常桂花扯了扯张迎春,“娘,你瞧瞧,小姑子教出的什么姑娘,一点家教都没有,这么对待长辈的。”她嚷道,“我真该去那林家,好好跟林家的人说道说道,这陈玉啊,娶不得!”
啪。
张迎春一个巴掌打过去,“谁叫你来的,大喜的日子乱说什么话,给我滚回去。”
常桂花摸了摸脸,跟没事人似的,“哎呀,娘,你真是的,这么多人呢,打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她嘀咕道,“妹夫这大队长的职就是没了啊,陈玉不敬长辈,脾气本来就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