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透着的意思让人心底发寒。
那三个还站着的人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张牙舞爪在大卡车,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卡车的引擎声越来越响,像是巨盖在咆哮一样。
那三个人还真被林白的话吓住了。
林白扶着林北往卡车的方向走,手里拿着板手,眼睛看似正视前方,实际上他在暗里观察那三个人,只要那三个敢冲过来,他就敢叫张师傅把车开过来。
林白把林北扶到了卡车的后面,林白推着林北上去的。
林北也坐在了后面。
他身上沾了一点血,怕把张师傅的车椅给弄脏了。
卡车发动,那三人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那三人把地上的那人扶了起来,“大疤,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挨了一下就倒了。”
后来来的那小子看着不壮啊。
大疤呸的一声,把嘴里混着血的口水吐了出来,“你试试,看重不重。”
他恨恨道:“那小子下黑手,面上是板手捶我,还有用脚踹了,也不知道踹到了哪,身体麻了半天,动不了。”
麻子问:“现在怎么办?”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黑毛说道:“这人我们可是狠狠的揍了一顿,这钱肯定是不退的。不光不退,我们还要找他们报销医药费去,你看看大疤,牙都磕坏了一颗,得叫他们赔。”
麻子眼睛亮了:“对,叫他们给医药费!”
这四人是混子,有人出钱,他们办事,两清的活。
“大疤这伤正好,我们抬着他过去。”
“好主意。”
——
“四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林白道,“你怎么惹到那些人的?”
他又问,“这离大队挺远的啊,你来这干什么啊?”
林北抹了一把眼睛,血把眼帘遮住了,看不清东西。
林白把枕巾扯了出来,给林北擦了擦。
这床连着上面的这被套被褥一起送回来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床架当然自己留着,这被褥被套林白准备给他娘用。
林白现在是情况好了,才会这样的,要是搁他小时候那会,有个这么好的木架子床,还有厚厚的棉被,那不得高兴死。
林北用枕巾擦了擦脸,脑子好像清醒了一些,这才说道:“我来这边赚钱的,那几个人我不认识,半路上突然就围过来了,我之前被熟人拉着喝了一点酒,反应慢了些,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林白问:“哪个熟人?”
这赚的什么钱,林白跟林北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黑市的生意,五哥以前常做的。
利润很厚的。
五哥那是入伍走得急,要是再等一两个月,压根就不用向他跟大哥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