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陈大队长到了刘家,才知道刘巧云她娘病了。
病了有一阵了。
这病啊介于严重不严重之间,说不严重吧,这一直吃药都不见好。说不严重嘛,那张迎春平日只能在院子里,走到外头不喘不过气来。
大夫说了,是心病。
到底是什么心病,家里人也问不出来。
张迎春把事憋在心里,也不肯说。
陈大队长来的时候,刘巧云正扶着张迎春在院里走路呢。
陈大队长看到张迎春吓了一跳,“娘,你怎么成这样了?”老了十岁不止,之前的头发是那种有光泽的白,现在就是枯白枯白的。
张迎春看到陈大队长,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你来了。”
陈大队长赶紧走过云,接了刘巧云的活,扶着张迎春坐下,“娘,你这是咋了,是不是二哥惹你生气了?”
这一说提到刘二舅,张迎春的脸更愁苦了。
“娘,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陈大队长苦苦劝着,“你看,这一大家子人都担心您呢。”
刘巧云也在一边道,“是啊,医生说是心病,老陈,你好好跟娘说说话,给她开解开解。”
虽然她不知道陈大队长怎么来了,不过,这来得也巧,她娘这会什么都不肯说,这病啊越来越严重,刘巧云跟两个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大队长扶着张迎春进了屋,关上门,好声好气的哄着,问着。
说了半天。
张迎春突然痛哭起来,“是我的错啊,都是我……”
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
陈大队长问,“娘,到底是啥错啊?”
他脑子灵光一闪,“难不成是常桂花的……”
张迎春听了这话,更悲痛了,“那农药,是你黄婶子还回来的,她还的时候顺手就放在那了,我当时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去你黄婶子家,听她说才知道的啊……”
那正宗的农药,正是常桂花喝药自杀的那瓶。
拿错了。
谁叫农药的瓶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呢。
张迎春知道这事后,又悔又痛。
那农药是黄婶子还回来的,她当时就应该去看的啊,要是她过细一点,也出不了这人命啊。
陈大队长也不话说,就任张迎春在那哭。
张迎春没想瞒,这声音外头的人都听到了。
刘巧云看了一眼拿着锄头的二哥,都不敢吭声了。
张迎春的哭声在院里响起。
刘二舅放下锄头,推开门走了进去,“娘。”
张迎春看到刘二舅,眼满是愧意,“老二,我对不住你啊。我要是早知道黄婶子那天还药,就该把药收起来的啊。”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