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辉点点头,小心翼翼打开,入眼的是一层红色绸缎,不知包裹着什么,虽还未看见,但两人已闻到一股参味。
只这股味道,就已叫人脑内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闫默坐直了身体,褚清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解开红绸,待看清里头的物品,惊得呀了一声。
竟是一只根须齐全的老参。
虽不知其具体年限,但褚清辉在宫不知见过多少好物,百年份的人参也曾用过,那支在太医说来已经成了型的百年老参,跟眼下这支比起来,竟一点灵性也无了。
她不由看向闫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
闫默道:“既是师祖所赠,收下便是,该是他老人家在外云游所得。”
“可是……”褚清辉仍在迟疑,正是她见得多了,才更知道手这支老参的价值,这是真正能够救命的宝物。
闫默拍拍她的手,“师祖心有数。”
褚清辉想了想,才小心包起来,准备好好收着,轻易不取出,日后若身边人需要,再拿出来。当然,若一辈子用不上,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将盒子收好,又问闫默:“先生之前说师祖一直云游四方,不知这回准备在京城驻足多久?”
“师祖向来随性,我也不知他的打算,或许一二日,或许一两月。”
褚清辉忙道:“先生可要时常劝劝,好叫他老人家多呆几日。”
虽然清楚师祖未必听劝,闫默还是点了点头。
褚清辉又道:“还有一事,此前,师祖与诸位师弟都住在将军府内,如今咱们搬来此处,也该叫师祖和师弟们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要见外。这话我说了,怕他们以为是客套,还得先生去说。”
闫默倒不曾想这么多,在他看来,几位师弟大约是不知见外二字怎么写的,担心他们太过拘谨,在公主府住不惯?这话本身就如笑话一般。
“先生听到没有?”见他不说话,褚清辉伸手推了推。
闫默只得点头。
“那先生就去找师祖师弟们说一说吧。”
“现在?”闫默反问。
“当然越早说越好,不然先生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去吧。”
闫默坐着不动。
“先生?”褚清辉又推推他。
闫默抬眼看她,忽然问道:“身上累不累?”
褚清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娇嗔道:“你说呢?”
昨晚到底是怎样搓揉她的,还有谁比这人更清楚?这才过了半个上午,她又不是铁打的,哪能恢复的那么。现在仍觉得腰是酸的,两条腿走起路来也不好使,更不要说,那个地方……还被磨得难受。她现在只等把这人赶走,再到榻上好好补个觉。
闫默道:“我给你揉揉。”
褚清辉连忙摇头,才不要给他揉,到时候,又来捏她的脸,刮她的鼻子,夹她的耳垂,只怕还不如不揉呢。
“不用揉,一会儿我再补个觉就好了。”
闫默便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