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婶酋时过半第二次采购回来,他就在酋时一刻时蹲在那等着。卖一个糖画。卷铺盖走人。
这么过了七八天,房大婶也摸出了点门道,再买画的时候还跟他唠了两句嗑。
“小伙子,你这天天背着这么大的担子来,就是为了卖我两个画?”
“卖了又不是给您吃。”小贩熟练地撒糖浆,抽着空抬脸嘿嘿一笑,“我这卖的不是画,是心意。”
“那你好歹也擦擦脸,满脑门的锅底灰,像什么样子。”房大婶挺热情地给他出主意,“你糖画做的再漂亮再好吃,这埋埋汰汰的样子,也少有人捧你的场。”
“不买就不买,小爷稀得卖似的。”小贩半撅着嘴在那犟,“大婶,我不是说了嘛。我这卖的不是糖画,是心意。”
“得,你爱抹多黑抹多黑,你高兴就成。”房大婶见劝不动他洗把脸,也没了辄,转而跟他说起了别的事儿,“我们家姑娘说你这糖里有茉莉味,她喜欢得不得了。”
“真的?”
“就是太甜了,这一天两只的吃着,我们姑娘牙都疼了。”
“……”小贩把还没做好的糖画给搅散了,闷闷地出声,“大婶,你走吧。今个的画我不卖了,明天再给你。”
“为啥啊?”房大婶有点惶恐,“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是。”小贩的身手干净利索,没两下就又收拾好了摊子,背在背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回去琢磨个新配方,要那种少糖好吃不黏牙的。”
第8章 章八
江聘那日从八宝寺回来之后就一直抓心挠肝地吃不好睡不香,满脑子的都是那条纤细的背影。轻柔的裙摆荡啊荡,在脚边开出了一朵莲花。
在他心上也开出了一朵莲花。香飘万里,纯白无暇。
四月初四的那一天,他喜不自胜地进了方丈院,本以为能得着点什么指点,谁想到却只是和云度大师在那坐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