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爷蔫下来。
“依我看啊,你和你那朵小桃花之间的红丝线是你这条粗,她那头细。”小谋仙神神叨叨地喝了口茶,“这意思就是啊,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江聘咬了咬牙,还想掀桌子。
“你这人这就不讲理了。”小谋仙有点不高兴,“我算都算了你还生什么气啊。要不我再给你算算你有几朵桃花?”
“你算的不准!”江聘撸了撸袖子,一把攥住他的手就去抠他手心里的银子,“算个屁的桃花,小爷就一朵,再多的都给剪了剪了。”
小谋仙哪有他人高马大力气大,一不留神就让江聘抢了钱扬长而去。
“嘿,这人儿。”术业被质疑本就惹人生气,付出辛劳赚的银子被抢了就更生气了。小谋仙坐在那看着他张狂傲慢的背影,脸拉成了一道大山。
“小谋仙,你说江大公子这感情路到底顺不顺啊?”好事者扔了几钱碎银子过去,窃笑着问。
小谋仙手抚着银子上的坑坑洼洼,一脸的高深莫测,“好白菜哪能随随便便被猪给拱了,这猪不付出点心血能行嘛。”
江小爷,这儿有人把你比成猪!
故园里,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后正坐在院子里扯家常。
寻常人家般,云天候和傅姨娘并排坐在石阶上,鹤葶苈则拿了个小苹果坐在再上一节的石阶上,一边听着底下的爹娘说话,一边仰着脖子望星星。
云天候是个儒士,虽没什么大的韬武略,但也算是饱学之人,学富五车。他常年穿着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头发高高束起,上面再插上一只玉簪。
若是没人提起,常人只道这是位人雅士,气度不凡。
今晚月色好,星子明亮,整个夜空就像个巨大的旋转着的吸盘,迷的鹤葶苈连苹果都忘了咬。
石阶旁边是簇叫不出名字的花,不怎么好看,但是香极。那股甜蜜的味道顺着小夜风吹过来,熏得她更加迷醉,连云天候已经叫了她好几遍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