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把心给静下来。
为什么脑子里面一团乱呢?鹤葶苈越来越烦躁,她把琴谱塞到粟米的怀里,清了清嗓子跟她背诗。
背诗,能静心。以前烦了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做的。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话出了口,鹤葶苈就后悔了。啐,什么破诗。
糟了糟了,这可怎么办呢?
急匆匆地走到半路,她又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猛地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呢?姑娘。”粟米被反常的鹤葶苈吓得声儿都不敢出,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我…”鹤葶苈喃喃,“我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那棵樱花树下,江聘就直直地站在那看着鹤葶苈一点点的走远。直到姑娘的裙摆轻轻一甩,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他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享受地叹了口气。
明明还是那根指头,他却觉着此刻看起来格外的顺眼。好像碰了那本琴谱,这手指头就能点石成金了似的。就连闻起来都好似有股淡淡的香味,空谷幽兰般,沁人心脾。
阿三看着江聘那宛若癔症般的脸,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腰,“公子,该走了。”
江聘偏头看了他一眼,甩了袖子大步往外走。那冲劲跟头牛似的,一转眼就落了阿三一大截。追风逐电,健步如飞。
“公子,公子?”阿三懵了一瞬,急着去追他,“您走这么干嘛去?”
“买拐杖。”江聘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想起那根价值不菲的纯金镶玉的龙头拐杖,心里疼了一瞬。不过很就又回过劲来,眼睛高兴地弯起,“给老太太拍马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