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葶苈红着脸缩在他怀里,嘴唇嗫嚅着,复又蚌壳似的闭紧。环着她的这具身体像个大火炉,烤的她鼻尖都渗出了汗。可心的慌乱却慢慢平复下来,她渐渐变得安心。
这些话江聘已在心里想了很久,他本是不敢说出来的,怕吓着她。可现在借着酒劲,他又有些不吐不。
爱意在心里翻腾,若是不给它一个突破口,江小爷憋得心里发酸。
他的尾音好似还在耳环绕,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融,鹤葶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瞧到他硬朗的下巴,还有翘起来的唇角。
他看着窗外,手缓慢地抚着她的背。目光悠远,神色安然。
凤冠太重,压得她颈子生疼。鹤葶苈缓缓动了动脖子,低呼了一声。
江聘回过神来,焦急地去看,“怎么了?”
“要卸妆梳洗了。”鹤葶苈拄着他的肩膀直起腰,脸颊上有红霞。她有些羞于看他,只是眼角淡淡撇过就又落在地面,“你也洗一洗吧,要不然不好睡的。酒气很重。”
“你不喜欢酒味儿?”江聘凝神听着,却又专注于她羞怯的样子,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最后一句话。他掩饰般地把手抬起放到嘴边,呼了口气后细细闻了闻,表情有些无措,“好像是有点味道。你若不喜,我便不喝了。”
“无碍的。”鹤葶苈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她伸了手想帮他把喜袍脱掉,“洗净了便就好了。”
“我自己来,自己来。”她绵软的手覆上肩头,江聘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利落地把靴袍全褪下去,“别累着你。”
脱个衣服,能累到哪儿去。鹤葶苈看着他急慌慌的样子,愣了下,又笑起来。
自己脱了也好,省的到时要她服侍,她倒是没了头绪。
“这冠子,是不是很重?”江聘穿着白袜站在地面上,身上只着了素白的衣。他终于找到了些心神,看着鹤葶苈繁复的头饰,皱了皱眉,“葶宝,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
“无事。”鹤葶苈摇摇头,指了指好像妆台的地方,“你去沐浴吧,我先拆了发。是…那儿吗?”
“我特意请了师傅造的,上面的纹饰全是我一点点雕好的。你喜欢吗?”江聘弯了弯唇,牵起她的手便往那边去,“你坐好,我替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