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了酒就又变成这个幼稚的样子了。不过却幼稚得可爱。
到头来,还是姑娘服了软儿,江聘才又笑起来。很不计前嫌地又转过身来,捧着那双细白的小手儿,认真地涂。
他力道时轻时重的,把淡绿色的汁液弄得到处都是。鹤葶苈无奈地戳他的额,让他轻一些,不要弄痛她。
江聘眨眨眼,有些慌。他张了张嘴,最后竟然低头亲了她的手背一口,很不好意思地喃喃,“葶宝对不起。”
芦荟的汁儿黏着细碎的沫儿糊了他一嘴,鹤葶苈笑得直不起腰来。靠在他的身上,肩膀颤动。
江聘不明所以,低头看她,“葶宝,你怎么了?”
他说什么都有些乱乱的让人听不清,葶宝两个字却是咬的极准。
姑娘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那继续唤。葶宝,葶宝,葶宝…
鹤葶苈被他烦得受不了,就仰了头,笑着答了句,“唉。”
“唔…”江聘点点头,阖上眼睛,继续说。
“我爱你。”
“嗯?”鹤葶苈愣了瞬,回过神来又弯着眼去捶他的肩,“你不是醉了嘛?”
“嗯…醉了。”江聘又点了点头,把眼皮儿掀了条缝,看她。
“可我还是记得我爱你啊。”
很久很久以后,鹤葶苈还是记得那个傍晚。
那一天,草的味道很香,肉和奶的味道也很香。还有,夕阳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