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秦玉楼见戚修这么晚还未归来,尽管双眼皮已拉拢成一条线了,却仍是硬生生坚持着,只越晚,秦玉楼心中反而越发不安了起来。
一想到昨夜,心中甚至有那么个念头:其实,其实不回也是可以的。
当然这个念头不过那么一闪便立马过了,这新婚头一日新郎便彻夜不归,她往后还如何在这座陌生的府邸立足?
是以,这会儿秦玉楼一听到院里的动静,尽管此刻早已是睡眼朦胧了,但仍是鲤鱼打滚似的,忙不迭掀了被子下了床。
秦玉楼早早便洗漱好了,这会儿穿了身凌白的里衣,披着垂直臀处的满头青丝,披了身外披忙迎了上去。
走近后,这便又闻到了一身浓烈的酒味。
秦玉楼忙吩咐芳苓芳菲:“快去备水来——”
想着,只立即倒了杯热茶递到了戚修跟前,一脸贤惠温婉的道着:“夫君,来,吃口茶——”
戚修抬着眼,灯光下,只见她一身里衣包裹着玲珑身姿,那双桃眼浸含春水,眉目见仿佛自带笑意,只觉得目光流盼、婉转多情。
又见她此刻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许是吃多了酒,戚修只觉得胸口一窒,闷闷的,委实难受得紧。
忙不迭收回了视线,半晌,却仍是接了那茶饮了一口,却只觉得越饮越渴似的。
秦玉楼见状忙不迭又给他添了一杯。
他均一言不发的吃了。
而那头芳苓只吩咐婆子将热水给抬了进来,秦玉楼纠结了一阵,末了,只一脸娇羞的问着:“热水已备好,夫君现在可要沐浴?”
说着,不由上前了一步,似要伺候他更衣洗漱。
哪知那戚修见了,竟一连着往后退了两步,半晌,似乎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只抿嘴哑声道着:“你你且先去歇着罢,我自己来——”
说着,便立马转身往浴房去了。
秦玉楼见状却是不由松了口气。
见她这会儿所有的本分均已是尽足了,听着里头传来哗哗水声,秦玉楼在床榻上坐了会儿,见里头没了动静,她这才有些心慌的爬进了被子里。
暗里说,该是睡在外侧,方便夜里侍奉丈夫的,只这会儿却是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溜烟的爬进了最里侧,紧紧的贴着墙壁。
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