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只一脸惊讶道:“当真?”
芳苓直点头,随即只小声幽幽道:“方才菲儿那丫头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瞧着那神色不似做假——”
秦玉楼听着芳苓的打趣,不由一噎,瞪了她一眼。
忍不住回头往园子口瞧了一眼,却不想这一瞧,顿时惊住。
只见从园子口一时呼啦啦的涌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马,前头差不多有六七个主子,瞧着皆是些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后头还随着一众小厮嘘寒问暖的跟随着,是以,远远地瞧着,只觉得一行人被浩浩荡荡的簇拥着过来了。
许是声势过于浩大,不多时,众人纷纷扭头瞧了去。
只见打头那个年长些的瞧着约莫二十几许,穿着一身湛蓝色常服,长发高高束
起,身上并无过多旁的装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微微弯曲着,置于腰前,面上并无过多神色,薄薄的唇微抿着,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冷峻气势不自觉的散发出来,使人远远瞧去,第一眼便注意到他。
这人便是戚修。
左侧是一位身形壮实,英武挺拔的霸气少年,只见生了一对如小刀般锋利的剑眉,又见双眼如炬,皮肤黝黑,偏生还穿了一身漆黑的锦缎常服,只衬托得整个人面黑如炭,雷厉风行,这人便是陆家长子陆游。
右侧生得温文儒雅,手中还执了一柄画扇的翩翩公子便是这荣家长子荣晋言。
后头三人分别是荣家二房嫡子荣覃言,大房庶子荣濯言,及戚家三房嫡出的戚恒,皆乃是荣家自家孙辈小辈。
瞧着这阵仗,该是要过来给老夫人请安拜寿的。
确实如此,原本定不会挑在这档口过来,生怕惊扰了宾客,也过于招眼了,只这
戚修是特意快马加鞭赶来的,这会儿马上要摆宴席了,用过饭后便又得匆匆赶回军营了,片刻耽误不得,唯有挑着这空挡亲自过来给外祖母拜寿呢。
却不想,陆游那几个事儿精偏生嚷嚷着要一道过来再次凑凑热闹,然后一呼百应,自然全都跟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