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妻子玉,体横生,戚修却无一丝情,欲,仔仔细细地的替秦玉楼将身子,微乱的发饰、凌乱的被褥给一一整理妥帖了。
明明是生涩笨拙的动作,此刻做起来竟有些得心应手,好像理应如此似的。
待将上下全部收拾妥当后,戚修便又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方一进去,身边的人便下意识地靠了过来。
戚修微微转过身子侧躺着,昏暗的光线下,只不错眼的将人一遍又一遍细细打量着,小心翼翼地探着大掌轻抚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
末了,只停在她那两瓣饱满的红唇上,细细轻柔着。
好像永远都瞧不够似的,如何都移不了眼。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好看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令人心生恍惚。
戚修并非一个以貌取人之人,相反,起先他还觉得新妻委实生的过于艳丽些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改观并日渐入心的呢?
当她朝他温柔一笑,一脸贤惠羞涩的唤他“夫君”开始?
或是,当她四下无措,趁着无人察觉之时,一脸委屈却亲昵的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偷偷求助之时?
亦或是她分明生气了,却故作不甚在意的娇嗔的瞪他一眼的时刻?
脑海中一时浮现的画面太多,戚修无从查证。
他只知,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人。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有些陌生、有些心慌,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满足及幸福。
也是奇怪,他历来走南闯北,时常在外游历,鲜少归家,历来是说走便走的,尤其是在军营里头生过过的人,往年随着在外行军打仗之时,早早便已习惯了一声令下,立马便要翻身而起,片刻不得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