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苦笑道:“就是,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
许双婉点点头,道:“婶娘,你且听我说,不管看不得看得上,我都会提的。就是,这人不能先救出来?”
人不能死在那样的家里。
“那小妾扶正了?”她又道。
钟夫人闻言苦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告他宠妾灭妻?没用的,没扶正,这家人厉害就厉害在于,他们知道怎么钻这律法的漏洞。逼如兰叫母亲,也仅是逼她一个人,她的一兄一弟都未如此,还都是关起房门来的事,连个见证人都没有,我要是没见着如兰身上那一身的伤,说来,我也不信他敢这么荒唐啊。”
“这是在明着欺辱人。”欺负女子很多事不能明着言道,欺负女子人微言轻,许双婉垂着眼道。
“是啊,要是有办法,你钟伯伯早就想办法办了他了,施家现在人多,那家族里派出来说话的老头老太太个个都不要命,不讲理,不好对付,跟他们硬来也是不行。”尤其现在圣上在整治渎职、玩忽职守的官员,在这当口,她家钟大人就是官位尚在,手也是不敢伸得太长了,钟夫人为此不知道落了多少的泪,哪怕只是稍稍提起这事,她也还是心疼难捺:“我那个姐姐啊,我也不知道她这一辈子是怎么想的了,她把那施家是扶起来了,先前还为着那施家子弟的前程求到我头上来,现在这些人是出息了,难对付了,可好意的不是她,不是她的儿女啊,他们现在是连手起来欺负她的儿子女儿啊……”
许双婉听了也是说不出话来,心一时之间什么滋味都有,手也不禁摸向了她的肚子。
钟夫人一看,也知道自己今天来说的话,过了。
这人家肚子里还有着孩子呢。
她顿时别过脸,收拾好了颜容,回头对她强笑道:“这事也是很久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就是我那外甥女就是这个情况,你跟单公子说一说,兴许他可能看在你如兰妹子也是个贤淑人的份上,会意呢,且这人跟人的缘份也是说不清楚的,你说是不是?”
许双婉点头。
钟夫人这厢也是留了很久了,侯府的人脑袋在门边探了又探,看样子是想找他们少夫人有事,她也不好再打搅下去,遂这时也提出了告辞。
许双婉送了她到门边,跟她说:“婶娘,我会跟药王老人家和单公子提起如兰妹妹的,就是……”
看不看得上,真不是她能做主的。
“能提就好,能提就好。”这样,好歹也是有个希望,再不行,她再去想别的办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