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要去之前,老泪纵横,嘴里喃喃说对不起列祖列宗,宣仲安跪在他面前,就跟他发誓,说他一定会让侯府恢复往日荣光。
这个誓发得还是太轻易了一点,宣仲安也是后来屡挫屡败,才发现振兴侯府是何等的困难。
哪怕他走到了这步,命都赌上了好几次,也谈不上振兴,不过是在虎口求生罢了。
“不过,总有法子的。”宣仲安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捏到他难受地摇了摇头时,他看着蠕了蠕嘴,又接着安稳地睡着的孩儿,又是笑了起来。
“你爹我啊……”宣仲安低头,拿下巴碰了碰他的额头,笑着跟他道:“就是要死的时候,都没认过输。”
他连老皇帝都没怕过,没在那一位圣上手下服过输,认过命,他还怕一个太子不成?
姜垠自行过来了,身边没见洵林。
“洵林去找他嫂子去了。”姜垠看表弟往后看,便笑道。
“也是有几日不见了。”宣仲安朝他身边挥挥手,“坐。”
姜垠从善如流,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在火炉上烤了烤,搓了搓手,左右看了看道:“打扫得挺干净的啊。”
“天冷,我家婉姬把这扫出来,给我练单家师徒教我的那几招锻体术。”他给姜垠倒茶。
“有用吗?”
“有用,回头我找个时间,也教教外祖父。”
姜垠看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倒茶,眼睛看着他倒好茶就忙去拿了,“这个好,你回头哪几天得空派人送个信,我让祖父留在家里。”
“他最近忙?”
“可不是,以前出京的好几个友人都回京了,不是邀他上门作客,就是他要请人家来家里来小住几日,还有两位在京没家的友人,他也请上门来一起与我家过年了,他忙得很,比我们忙多了。”姜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