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儿子都当她傻,连媳妇也是,可她只不想计较,容易心软不喜欢为难谁罢了,可为何她不为难他们,凡事皆顺着他们,他们却要为难她,让她不好过?
为何他们就不能真正地顺她一次?
她也不是光为的自己,她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侯爷死前的遗愿啊。
宣姜氏伤心大哭,宣宏道却僵在原地,随后,他酸涩地哭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老天爷啊,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夫人其实是不喜欢他们那个晨昏定醒,唯恐照顾她不当的儿媳妇的。
望康哭过后,许双婉给他洗了脸,他就睡过去了。
等他睡了,给他的小被子上还盖着他父亲的老披风压着点,许双婉这才提起了精神,跟顺叔那边说了话。
她让他回去,告诉侯爷望康没事了,已经睡下了,等睡醒了她就带他过来给祖母请罪。
吴顺不知为何,有些讪讪然地离去了。
侯夫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个性子,几十年没变过,她是个柔性子,从来不会生气,对谁都好,对下人也是,但有时候她做事不过脑子,当时可能也是没反应过来,就推了顶嘴的小长公子一把,这本是就是小长公子的不是,而她人柔体弱,也没摔疼小长公子,可侯爷在问了几句话就郑重其事地大吼着让他过来看情况,他也就着急地来了,原本他还想等着小长公子不哭了,他把事情一说,少夫人会跟着他过去给夫人陪不是,没想她回了一句话,让他走了。
吴顺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道当媳妇的当权久了,眼里果然就没长辈来了。
他走后,许双婉又打起精神,见了先前让她去处理伤口的福娘。
“头是怎么伤的?”她轻声问。
福娘踌躇了一会,才小声回道:“杯子砸的。”
“谁砸的?”
福娘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