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家里人会担心,不做擅自主张的事,只恳求家人成全她,这等性子,以前我还担心洵林过于轻率,现在想想,这是洵林的福气。”她如是跟对弟媳不喜的长公子道。
宣仲安一脸冷漠,“你嘴里,有谁不好?”
许双婉被他说得一怔,随即唬着脸道:“那我嘴里,您还是最好的那个呢。”
宣仲安不为所动,与她道:“莫要让她天天上门来烦你。”
他厌恶那个在妻子身体有恙时,还来给她找事的弟媳。
楚家琥珀甚是敬重她,自嫁过来,哪怕洵林不在京城,这位弟媳也对她这个长嫂很是恭敬,过三天就必过来与她请安,来了也会带着钰君玩耍,她说话也是洗耳恭听,许双婉自知自己这个性子这个地位很难再与别的人交心,但与洵林的媳妇,她可以说她们完全可以做一对一辈子都相安无事,不起纷争的妯娌。
她们都不是无事生非的人。
洵林自个儿挑的这个媳妇挑的相当的好。
许双婉想了想,再劝他,话也说得深了,“您说我嘴里没谁不好,我都能觉得别人都好了,为何不能觉得洵林为自己的挑的媳妇儿是好的?您当年娶我的时候,又有几个看好的?外祖和家里人不也应了您迎我进了门?进了门,您看重的人,不都是对我好着?这好着好着,我的心这才系在在了您身上,系在了侯府身上……”
人心都是肉做的,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只要不是过于愚笨的,心里都有几分数,许双婉看很多大家族当妯娌当生龌龊的,不过都是有一方心存恶意,另一方退无可退之时只能愤起反击了。
这日子不安宁,多数都是人过坏的。
宣仲安也不是不爱护洵林,不过听到这,他还是脸色难看地道了一句:“也忒不懂事了一点。”
在风雨不断的这时候,不老实呆在家里为洵林打点家事,天天上门来烦扰身子有恙的长嫂,去战事交锋紧张的战场添乱,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水。
大韦不是人都死光了,需要她一个妇道人家冲上战场。
要说,楚琥珀确实是不懂她这个大伯这个人,她所知的宣相,也都是从她父亲和兄弟嘴里知道的那个人,而她对他敬畏有余,真正所知的却浅,尤其不知他的行事手法与他看人待物的准则。
她嫁进京城不久,洵林就奔赴了西北,而她确不是只有凶名毫无贤良之人,要不然,她也入不了她父亲的眼,在嫡姐妹三个,庶姐妹十几个的情况下成了他眼最受宠爱的闺女,且受洵林青睐上门求娶。洵林把一个门府交到了她手里,她不敢疏忽府琐事,是等府事都安排妥当,无需烦扰到侯府她这才上门请求长嫂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