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蔺只是看着施明絮, 他看她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淡漠, 隐隐泛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他轻问:“我碰过的人是谁?”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温润,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却又能让人听出有明显的,而又说不出的不一样。
没有人看见他负在身后的双手都握紧了拳头,暴起的青筋, 昭示着他心底压抑的惊涛骇浪究竟多大。
施明絮虽然一时发脾气想与他和离,可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的郁气发发疯,若是冷静下来,针对其利弊,不见得真想那么做。
何况让他听到自己下药的事情,她一时是又惊恐又后悔。
“是谁?”秦子蔺再问了声,声音终于有了明显的冷意,冻得母女俩皆是打了个颤。
施二夫人吞了吞口水,抚了抚那颗乱跳不止的心,战战兢兢的赶紧道:“王爷都听错了,明絮只是一时怨王爷的长期冷落,才胡言乱语的。”
只是眨眼间,秦子蔺就动作利落的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打开搁在了施明絮的脖颈间,那扇骨赫然是一根一根在日头下闪着耀眼冷芒的利刃。
母女俩脸色皆白了。
施二夫人吓得腿一软,生怕对方一怒之下杀了她女儿,泪眸含着惊恐:“王爷,王爷,你听我们解释,我们……”她颤着唇瓣,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施明絮睁大眼睛看着秦子蔺,眸的泪哗哗的落,她只突然问道:“你是想杀了我吗?你是真的对我无半点情义?”
“没有。”秦子蔺漠然再问,“我碰过的人是谁?”
就算明知答案,他如此干脆冷漠的回答,让施明絮仍是觉得心痛交加。她知道再想隐瞒已是不可能,他已经听到她亲口说的话。她只能泼出去哭着愤恨道:“我不说,你又能耐我如何?你杀我啊!杀啊!”
长期的无情对待,她对秦子蔺的恨意又何尝会浅?
施二夫人闻言是真的吓得六神无主,她哆哆嗦嗦的赶紧起身求道:“王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她吧!好歹你们也是夫妻。”
母女俩皆是哭的都跟水淹的人似的,秦子蔺无动于衷,手里的折扇陡的转了个方向搭在了施二夫人的脖颈间,他问施明絮:“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