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若要她去和别人争宠,她恐怕是做不到的。
她甚至有些绝望地想着,趁现在还能独占皇帝,就让再她放肆一些吧。
皇帝又走近了一些,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块,皇帝伸手揽过她,“确实是我的不是,本想与皇后开个玩笑,不想弄巧成拙,惹皇后生气了,不知皇后要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薛静姝说:“我哪敢生陛下的气,我只是我自己的气,怪我这样笨拙,不能伺候好皇上。”
皇帝心里道,你确实没生气,只是给我脸色看而已。
他觉得万分棘手,不知该怎么把皇后哄得回心转意。前两次皇后有点不高兴,他只稍微说句软话就行了,怎么今天却不管用。
他在心里把薛静初的话过了两遍,试探道:“不如我服侍皇后更衣,给皇后请罪?”
薛静姝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轻纱裙,此时纱裙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裹在她身上,丝毫遮掩不住白皙剔透的肌肤。
“不敢劳烦陛下。我已经沐浴完毕,这就上去了。”
皇帝看她要走,忙一把抱住:“皇后今日这是怎么了?你方才说我总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让你琢磨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皇后如今这样,也让我弄不明白皇后在想什么了。”
薛静姝被他搂在怀动弹不得,她也没有挣扎的打算。
方才她虽在使小性子,可未尝不是在试探皇帝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她心有些悲哀,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也要用这样的手段,确定自己在另一个人心的地位,这都已经不像她了。
她想起入宫前,柳儿对她说起静慈师姐的话,红尘里的爱与恨,都是磨人的钝刀,虽不致命,却时时刻刻要你疼,要你泪。
从前她不爱不恨,自认活得自在自得,如今她落入红尘里,就不得不受这把钝刀的磋磨了。
她靠在皇帝怀里没说话。
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问道:“皇后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