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 “再过三天便是三个月了, 还不行么?”
张太医谨慎道:“女子三个月身孕,只是估摸三个月,或许有余,或许不足。为保万无一失, 请陛下再等些时日。”
皇帝面无表情的坐着, 不说话。
张太医觉得有些腿软,大殿内分明十分凉,但他背后,却不断有冷汗冒出。
终于, 皇帝说道:“你说个最妥当的日子。”
“这……”张太医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斟酌着道:“若再有个十日, 应当就稳妥了。”
皇帝又沉默了一阵, 才说:“张卿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可别十日后又十日。”
张太医忙说:“老臣不敢。”
皇帝摆摆手,让他起来, “只要保得皇后这一胎顺利安产, 那这太医院院使的位置, 非张卿莫属。”
张太医心绪激动,又跪下来磕了个头,“老臣必不负陛下与娘娘期盼。
”
皇帝点点头,让他退下。
夏宫里都已经收拾妥当,再过一日就要回京。
薛静姝特地又问过柳儿,是否决定与她哥哥见面。
柳儿之前写好给她哥哥的信,呈上来给薛静姝看过,又由她安排人送出去。
她哥哥昨日来了回信,薛静姝并未拆开来看,直接让人交给柳儿。
柳儿说道:“哥哥说他至今仍是独身一人,并未受那安亲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