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侍女, 一开始只喊自己是无辜的, 后来受不住逼供,竟被问出她是王妃的人。
薛静媛自然哭闹不休,然而这件事之后却不了了之,只把那个侍女乱棍打死了事, 肖安茗并没有受到牵连。
毕竟如今,这两个一个是之后再也不能生育的侧妃, 娘家又已分家, 没有权势;一个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妃, 永宁郡主在京城里又有些影响力,该偏向哪一方, 怕是闭着眼睛都能选择。
薛静姝在宫听得这个消息, 什么也没说, 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之前,薛静媛身边的侍女把柳儿打了,她也是气愤不已,只把这笔账记下,日后再跟她慢慢细算。如今听得她落得这样的后果,又觉得着实可怜可悲可恨。
宫女端来安胎药,柳儿接过之后放在一旁,命人退下。
薛静姝身后走出两名陌生的宫女,对着那药细细探查了一番,摇摇头,说道:“娘娘,这药不能喝。”
在出事之前,皇帝就将自己的暗卫拨了一半给薛静姝。也就是那会儿,薛静姝才知道,原来平日除了在她的寝殿之内,其余地方,只要皇帝出现,暗卫必定如影随形。
这两名宫女,就是暗部的成员之一,对于她们的判断,薛静姝是相信的。
“里头加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会让我失去皇儿的药?”
其一名宫女摇头,低声说道:“并不是堕胎的药,而是会让孩子慢慢的变成痴儿。”
薛静姝倒吸了一口气。
看来那安亲王,倒还想做表面功夫,不想落人口舌,被说迫害兄长遗孤,但这般做法,心肠也着实歹毒。
她皱着眉,用手示意柳儿将那安胎药倒掉。好在她腹的孩儿一向健康,少喝几服药也没什么。
方才那名宫女又进来,见皇后娘娘正擦着嘴角,跟身边的贴身女官抱怨药太苦,才敛下双眼,拿了药碗恭敬退下。
她走后没多久,又有太医院的太医来求见,要给皇帝诊脉。
薛静姝叫人带他进来,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位太医是端太妃的人,恐怕是要来看一看皇帝是否还安安分分地睡着,而不是真正关心皇帝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