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一样的可爱,一样的狡黠。

看得入了神,钟延光一时也不知道动了,就这么端坐着,像一尊石像。

苏绿檀绣得累了,捏着针,揉着脖颈,扭了扭脑袋,一转头就看到钟延光还在这儿坐着,遂驱赶他道:“你闲坐这儿做什么?不处理公务了?”

钟延光愣愣的,答道:“处理,怎么不处理。”

说完,他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以前不都是巴巴地粘着他,怎么一会子又轰赶起他来了。

倏忽间想起来了,他来留这儿明明是问苏绿檀关于孩子的事,怎么又被她给换了重点。

用不着她赶,问完他就走。

咳嗽了一声,钟延光肃了神色道:“苏绿檀,我问你。”

一针刚下去,苏绿檀就扎了手,血红的珠儿冒出来,疼得她眼睛都红了,嗔怪道:“你好端端你喊我干什么?被害得扎一次不够,还要再扎一次?”

心口一紧,钟延光扯过她的手瞧了瞧,从怀里摸出一方绣了松树的新帕子给她包住手,皱眉道:“之前也扎过一次?”

苏绿檀摊开另一只手,道:“昨儿给你吓的,你看看,还有个红点儿呢。”

钟延光果真俯身低头去看,两个人同时盯住点儿大的伤口,脑袋就给碰一起了。

男人的脑袋遇上女人的脑袋,那也是铁锤碰上豆腐,疼得苏绿檀冷嘶一声,皱巴着小脸嗔道:“你怎么这么硬啊!”

钟延光也知道自己笨手笨脚的,赶紧松开手,手足无措道:“对不起,我……”

苏绿檀摸着额头上有红印的地方,噘嘴道:“我馋了,给我削个梨我就原谅你。”

扯了扯嘴角,钟延光没有立刻起身,大男人怎么能做这么细致又小家子气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