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里舒坦的很,脸上的笑容彰显了她的心情。
罗氏转口就敲打道:“凡事又不可急躁,不过分是非曲直就忙着低头道歉,我定南侯府还没卑微到这个地步,该得罪的时候不要怕得罪,更不能内讧了先欺负自己人。”
赵氏低下了头,罗氏这还是怪她冤枉了苏绿檀,她反驳说:“媳妇这还不是为了钟家的名声吗。”
罗氏也未过分苛责,只道:“下不为例。本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外人,只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怕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不是其他人的天下。忠于一人即可。”
今日之事必然会传入皇帝耳朵里,钟府附近指不定还潜伏着锦衣卫,罗氏这话既是说给赵氏听的,也是说给下人们听的。
罗氏训过话后,便让她们都回去了。
吴氏出来之后,还牢牢地拉着苏绿檀的手,感激地看着她。
苏绿檀拍了拍吴氏道:“你也累一大天了,好好休息吧。”
吴氏点了点头,便回去了,苏绿檀腰酸腿软的,也回去早早洗漱了,躺在了床上。
这一躺就躺到了天黑,苏绿檀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传丫鬟进来倒水给她喝,好一会子才清醒,还道:“怎么都天黑了。”
夏蝉道:“戌时了。”
“这么晚了?”苏绿檀披着衣服起来,道:“吃些粥垫垫肚子算了,别让厨房做饭了。”
夏蝉赶紧着手去吩咐。
苏绿檀突然惦记起来,钟延光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前院酒席还没散?
前院客人刚刚走光了,兄弟三人,有两个都喝的不省人事,钟延光也是晕乎乎的,走路都不稳了,摇摇晃晃要小厮扶着才行。
如茗本来是要就近把主子扶回前院歇着,哪晓得钟延光长腿生生往后院迈,扯都扯不回来。
没有办法,如茗只好跟另一个小厮一起把人扶去二门上,不得已进了内院,把钟延光弄到了荣安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