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求情没戏,房氏又怕惹得苏绿檀更加不,只好抱着孩子起身,走之前期盼地看了吴氏一眼,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盯着宝哥儿,吴氏也没做出任何回应,等人走了,才同苏绿檀道:“哪儿有这样做娘的?”
苏绿檀道:“小家子心气,托生在这样的娘胎里,宝哥儿真可怜。”
吴氏即将为人母,自然更加心软。
苏绿檀转脸问道:“她来找你做什么了?”
吴氏一脸为难,道:“还不是为着那两个宠妾的事。”
“宠妾”二字用的妙,苏绿檀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房氏的心酸。
从荣安堂出去的两个瘦马貌美如花,而且都是经过多年悉心调教的,白天能谈请棋书画诗酒茶,夜里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这样的狐媚子,钟延轩那样的男人,肯定受不住诱惑,乐不思蜀,没有一年半载,他根本不会感到腻味。
房氏生育了孩子,不说人老珠黄,但在钟延轩眼里也已经是鱼目珠子了,唯独一把好嗓子,成天哭哭啼啼的,也让人听了生厌。
最最要紧的是,房氏得罪了苏绿檀,钟延轩也在钟延光那里受了打压,手上原本经营的好好的铺子生意一落千丈,铺子里冷冷清清,账面亏损不少钱。
生意场上失意,钟延轩便更加耽溺于温柔乡。
房氏到底是正房,真要端着身份拿捏两个妾侍,也不是没有法子,可偏偏还有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沈姨娘,她死里逃生,看穿人情冷暖,再不求宠爱,靠着钟延轩那点子愧疚和同情,日子过的倒也松,有她笼络两个娇妾做狗头军师,房氏的日子比苏绿檀和吴氏预计的难过多了。
苏绿檀听完吴氏替房氏倒出来的苦水,冷哼道:“她这事就一条路可以走,放宽心好好做她的正室,养好了嫡长子,怎么也亏不了她。”
摇摇头,吴氏道:“她是个好斗的,不争个赢不肯罢休,这不是不敢去求你,盯上我有了孩子,博我同情,想让我找你说情。”
苏绿檀稍稍用了点力气拍了一下吴氏的手背,嗔道:“你也知道你心软,你也知道她在博同情?偏你还理她,你看她可不就来劲了,好好的宝哥儿一下子就哭了,不知道他亲娘下多狠的手!”
吴氏也跟着心疼起孩子,迟疑着道:“那我下次再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