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室,钟延光直接把苏绿檀扔在厚厚的被子上,转身就要走。
假装痛呼一声,苏绿檀躺在床上装受伤。
钟延光真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立刻转过身来看她,见苏绿檀侧躺在被子上,捂着腰,便爬上床去,弯腰问她:“摔疼了?”
点点头,苏绿檀噘嘴道:“谁让你用那么大力气,闪了腰。”
钟延光也没心情发脾气了,自责道:“你别动,我去让人请大夫来。”
“哎哎哎?”苏绿檀叫住钟延光,道:“没多大事儿,揉揉就好。”
钟延光是常混迹于军营的人,深知这等外伤痊愈后仍容易复发落下病根,便按住要起身的苏绿檀,道:“不准动,叫大夫看过再说。”
苏绿檀又一头倒了下去,索性枕着手臂,用脚背勾住钟延光的腿,娇声道:“好,夫君去了就赶紧回来,没你在我怕自己胡乱动又牵动了腰伤。”
钟延光拿开苏绿檀的腿,声音缓了几分,道:“知道了。”
说罢,钟延光步出去吩咐了丫鬟赶紧请大夫来,夏蝉心一惊,以为苏绿檀伤的严重了,便使了院内腿长的丫鬟麻溜地去二门前传话。
吩咐完,夏蝉便转身哀怨地看着钟延光,敢怒不敢言。
作为丫鬟,她也是头一次这么大胆了,脸上表情虽然表达出了怨气,其实两手早吓得发抖了。
自知理亏,钟延光也未责怪什么,干巴巴解释道:“夫人应该没大事。”
夏蝉很知趣地“哦”了一声,侯爷能跟她解释这个,真真是难得。不过……什么叫“应该”没有大事?
说完钟延光就进屋了,丫鬟们没得嘱咐,只敢在外守着。
屋里,钟延光进去的时候苏绿檀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