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寒风呼啸,往来的丫鬟露出一截手腕,冻得浑身发抖。
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几个脚盆放屋里暖着,手炉也有好几个,娇艳的花也摆了两盆在高几上。
吃过饭了,苏绿檀拉着钟延光进屋,让他挑选裤子的花样子,除了竹子,还有墨兰、青松、墨色雪梅,都是她自己描画出来的。
钟延光觉得很难选,兰花淡雅贤德,青松挺拔坚韧,雪梅高洁忠贞,她画的,他都很喜欢。
苏绿檀见钟延光迟迟不定,嘟哝道:“不会一个都不意吧?”
“你看着选吧,都听你的。”
“什么时候这般听话了?”苏绿檀打趣。
钟延光又没说话。
苏绿檀试探着问道:“夫君,身体可舒服了点?”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钟延光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他道:“好像是不太疲劳了,就是燥热的很。”
而且很兴奋。
心道药效已经发作了,苏绿檀佯装不知,掏出帕子替钟延光擦汗,道:“是屋子里的太热了,夫君脱一件衣裳就好了。”
捉住苏绿檀的手,钟延光道:“不必了。”
身子微微前倾,苏绿檀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无辜地看着钟延光,道:“夫君是说哪样不必了?擦汗不必了,还是脱衣不必了?”
嗓子登时发干,钟延光还握着苏绿檀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道:“都不必了。”
苏绿檀反手握住钟延光的手,轻薄如纱的帕子就隔在两人的手掌之间,丝毫阻隔不了两人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