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蛊毒复杂,且侵侯爷贵体已久,有异状的话,夫人直接着人去我府里传话就是。”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苏绿檀怕国师早忘了药瓶子这件小事,有些不大好意思道:“嗯……不是那个事。”挠挠头,她只好先提起道:“我是想问国师的伤好了没有?”
微微一愣,国师觉得苏绿檀问的怪,有些不大自在道:“好了。”倒还头一次有人问他这种事。
钦天监里,包括朝野上下,没有不尊着他的人,包括六皇子请他来看书房风水,都是通过皇帝出面,这定南侯夫人,似乎从没把他当一朝国师看待。
苏绿檀忽又红着脸笑道:“那个我想问国师一下,我给你的药瓶子是不是还给我家侯爷了?”
绊倒了人家,还要来问人家这个事,苏绿檀觉得有些心虚,早知道就不绊倒他了。
不绊好像也不行,国师不摔跤,她就不会给药,她不给药,钟延光就不会把药瓶子都要回来,她也就不会偶然间发现他的心意。
所以国师这一跤非摔不可。
国师不知想什么去了,过了一会子才答道:“是了,还给侯爷了,怎么,那药瓶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夫人很看重?”
摆摆手,苏绿檀道:“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国师,那瓶子是你给我家侯爷的,还是他要去的?”
回忆了一番,国师语气平淡道:“侯爷要去的。”
苏绿檀大喜,两手不自觉地握拳,差点儿要蹦起来。
国师瞧着情绪外放的苏绿檀,此刻才注意到,她今日似乎打扮得与往常很是不同,素净了许多,只是言行举止里,仍旧藏不住她的本性。
与此同时,钟延光也已经进了六皇子府,步伐的生风,六皇子在后面都追不上了。
六皇子一面走,一面问道:“我说侯爷,你急个什么劲儿,在我府里,你夫人还能——”
钟延光冷声胡扯道:“上回她就是在你府上喝多了。”
皱皱眉,六皇子道:“喝多了?喝多了怎么了?女人喝多了又不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