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还是话不多,只是低头擦着眼泪,夏蝉呜呜地哭,拉着苏绿檀的手不肯放开。
在金陵便历经一次生离死别,如今又要重受一次。
苏绿檀安抚二人道:“我又不会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千万守好此处,否则等我回来之后若坏了名声,被人世人瞧不起,才要吃更多的苦头了。”
交代完,苏绿檀便带上帷帽去了寺庙后门,踏着夜色,上了国师的马车。
陆清然换去了常服,他带来的人也都穿着一身夜行衣,包围在马车的周围。
陆清然告诉苏绿檀道:“之前我追贼人到了野外荒芜之地,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不过没有活捉住他,反被他伤。后来持誉接手,几下追查,又在贼人住所发现蛛丝马迹,便一直没了音信。大皇子与我的人,几度追寻无果,目前没有别的音讯,按国师之言,我们再赶去那地仔细搜寻,也许有结果。”
苏绿檀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难怪陆清然一直不在陆家,原是受了伤,只怕受伤不轻,如今也是强撑着过来的,思及此,她便更加感激。
疾行了一个时辰,马车颠簸,苏绿檀脑袋都磕了不止一次,国师闭目,稳稳地坐在一旁。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下,苏绿檀往帘外看了一眼,陆清然正好站在帘外,道:“嫂子,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先歇会儿。”
苏绿檀放下帘子,靠在了车壁上,外间驾车的车夫递进来了两壶水和一些干粮。
国师伸手去接了,给了一壶苏绿檀,把干粮也放在她身侧。
苏绿檀也确实口渴了,仰头喝了一口,是冷水,犹豫一瞬还是喝了,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身子也感到有些寒冷。
只是稍作休息,苏绿檀咬了几口饼,马车便又启程。
两刻钟后,苏绿檀困乏了,还不知到了那地,将要面临什么,便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养精蓄锐,睡了过去。
国师睁开眼,拿出一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身侧的女子裹着披风,秀眉颦蹙,不安地靠着车壁,他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随手盖在了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国师取回披风之后,把苏绿檀叫醒。
揉了揉脸,苏绿檀当即打起精神,往帘子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