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掐算了下时间,道:“应该是出去了,若是进去,火把会灭的更。”
思忖一瞬,苏绿檀道:“里面的雾气更浓?”
“是。”说罢将身上的披风扔了过去,国师又道:“把陆清然的那件给我。”
苏绿檀有些犹豫,她不大好意思道:“我不冷,两件够了。”她明知雾气有毒,林间又危险异常,如何会答应国师替她受难。
国师不由分说地扯过陆清然的斗篷,系在身上,道:“本座自幼用草药浸泡身体,常年服秘制药丸,已是百毒不侵。本座既然答应了夫人,自当尽力保全你的安危,请夫人勿要多虑。”
如此一来,苏绿檀才放心地把国师披风裹在身上,在寒夜里新加了一层特别的衣裳,果然暖和许多,身上透着草药的香味,似乎把骨子里的寒意也削弱的几分。
两匹马儿越靠越近,苏绿檀道:“再往深处去,还会有什么?”
“怕么?”国师淡淡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暖意。
摇摇头,苏绿檀挺直背板道:“不怕。”又道:“方才国师让那两人走的步子,是门遁甲里的?”
“是,此林有人设阵,非道人,进来必定出不去。”
“那南夷之人,除了蛊毒,还会门遁甲,真是……才。”
国师声音里似有笑意:“才不少,难得的是鬼才。”
“嗯?”苏绿檀投去一个疑问的眼光。
“当年师祖挑选继任之人的时候,与本座共同入选的有上百人,这上百人个个是天纵才,我们共同学习秘法,长到一十二岁,只剩了三人,后来师祖选了本座。”
“其余两人为何落选?”
国师一面同苏绿檀说话,一面观察四周,并非漫无目的地走,而是小心地避开了所有有两人高的树木,他道:“本座不知师祖之意,后来曾看过他的手札,给本座的评价比起其余师兄弟更适合当前的大业,许是这个缘故罢。”
苏绿檀想了想,国师虽为人冷清,实则心善,大业尚算安定,有这样的人镇国,倒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