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祥瞪大了眼睛,“啊呀!久仰久仰!原来是花魁,萧公子艳福很是不浅。”说着眼神不着痕迹地往林焉容身下滑了过去,听说这位是传闻中的名器,万万人中寻不见的珍品,若是能够尝上一回,怕是死也足了。
焉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恰恰陷落在萧可铮的怀里。他眼神一沉,连忙用手搂紧她,一边满含歉疚地看着张富祥,“这美人儿到底是娇弱,经不得站立许久,否则便要晕过去了。”
知道他这是为自己解围,焉容眯了眼睛,又往萧可铮身上靠近了一些,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爷,只怕我们花魁姑娘要累坏了,咱们早些坐下吧?”衣缠香一见张富祥沉醉遐想的模样,连忙推了推他,柔声提醒。
“是,是,不能再耽搁了。”张富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招呼宾客落座。
焉容适时睁开眼睛,将心头的厌恶压了下去,出身官家的她自小接受的便是那些女戒、列女传等的教育,对女子的贞净看得很是重要,只是她同样自惜性命,舍不得以死了结。真想不明白衣缠香是怎么接受这样的恩客,一把年纪,又满脑肥肠的,换做是她,还不得恶心死。
到底是美人儿,好色的男人都挡不住诱惑,饭间,张富祥时不时地向焉容投上两眼,还不忘为她夹些菜,她自然是不愿意吃,无奈之下端了酒杯,不带间断地给张富祥敬酒。“张爷,这交情深不深呐,就看这酒能不能一口闷,您赏个脸吧?”
张富祥连忙把嘴凑了上去,一口将酒吞下,还不忘揩油,伸出舌头向着焉容的掌心舔去,正在这时,衣缠香举了酒杯过去插|在两人中间,“张爷,香儿也敬您一杯……”
“好,好……”张富祥满脸餍足地喝着美人敬来的酒,鼻尖是衣缠香身上沁出的特别香味儿,此刻恨不能醉倒在温柔乡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萧可铮说了些什么,七七八八地应了下来,待他签完合同,人也差不多醉死了。
大功告成,萧可铮吩咐了人将张富祥送回府,领着焉容去那先前说好的地方。上了华贵的轿子,悠悠晃晃,焉容闭了闭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下车的时候,一见外头,她顿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马家的新宅!那去年刚刚漆过的朱门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两旁贴着喜联,周围熙熙攘攘,车马拥挤。
她突然想到了早晨翻过的老黄历:“宜嫁娶。”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君,作者去考试啦,周五回归,盼收藏!盼鲜花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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