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一愣,正要说话,忽然间,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听着有好几个人的样子。
首先传来的就是白锦瑟的声音,着急的喊:“裴笙哥哥,你去――”
说话间,人已经往里头走。
后面还跟着几个下人。
她带人去后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刚刚回来,就听说裴笙已经回来了。
而且好像还受了伤。
白锦瑟一听他受了伤,当时急得差点没跳起来,心心念念的,就想来看看他的情况。
一脚才踏进去。
“都给我滚出去。”裴笙厉喝了一声,眸中怒意顿现,拉起毯子往沉鱼身上一盖,然后,起身拦在床前。
白锦瑟的脚步就猛然顿在门口,一时被吓到,瞳仁紧缩,不敢再抬腿一步。
裴笙从来没有这样生过气。
或许是说,在外人面前一向平静淡漠的裴笙,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
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怒火,熊熊燃烧起,让人感觉只要再前进一步,就能被他身上的火活活给烧死。
白锦瑟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裴笙身上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染着,当时心里,可实在是着急的不得了。
于是她壮着胆子,张口,小声的问:“你的伤――”
“滚――”裴笙瞪了一眼过去,当时间声音越发冷冽。
白锦瑟的心颤的越发厉害。
她害怕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怔怔的抬腿,往门外边退。
整个动作都十分僵硬,僵硬的好像好像这个身体不属于她一样,连脚都不怎么能抬得动。
白锦瑟一出去,山茶也不敢耽搁,马上跑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动作小心翼翼的,一点儿的声响都不敢发出。
她自然也是怕的,就世子爷目前的这个状态,任何时候都能是怒火上心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自然万事都要小心着来。
裴笙接着没再说话,转身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沉鱼。
她的脸稍稍侧往了一边,紧紧抿着嘴唇,擦拭干净之后,脸色越加显得苍白无比,许是还没有回缓过来。
如此看着,倒是让人心慎得慌。
其实裴笙他自己知道,无论他喜不喜欢,无论他对她的态度如何――
既然她是他的妻子,那就永远都是,那么,他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和染指。
一下都不行。
这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