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看那顾兆坤嘛?走吧,我带你去。”
“啊……那,我,我的衣裳……”
等苏娇回自己院子换好了衣裳与金邑宴一起到庆国公府门口时,顾兆坤已经对着那铜绿大门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庆国公府门外冷风瑟瑟,枯叶卷着尘土被风吹得四处飘散,顾兆坤黑色的大氅上都沾结着细小的灰尘和枯枝败叶,那张脸也因为过冷的天气而显的苍白铁青。
四周围聚着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熙熙攘攘的指着顾兆坤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苏娇头上戴着帷帽,正好看到苏尚冠有些急躁的甩袖而去,而她隔着门缝细看之下那顾兆坤的面前竟然是两行深刻如岩石的沉稳字体。
“愿求娶一人,得百年同心。”
苏娇瞪大着一双眼,看那顾兆坤伸出染着白色岩石灰尘的手慢慢的在“心”字上写下一个“烟”字。
“心”上为“烟”,为求娶苏烟而来。
庆国公府门口是坚实的岩石,平日里风吹雨打也未摧残分毫,但是那顾兆坤只用一根手指便将这些字一个一个都刻了上去,怎能不叫人惊讶,特别刻的还是这般惊世骇俗的求娶之语,如此直白的让人动容。
金邑宴站在苏娇身后,他伸手入苏娇的帷帽之中合上她半张的嘴,捏着她饱满的唇肉,微微垂首将嘴巴贴在她的耳畔低声轻笑道:“少见多怪。”
一把拍掉金邑宴作怪的手,苏娇有些紧张的四处望了望,心中不禁有些庆幸好在自己站在庆国公府的大门后头,地方比较隐蔽,没有人看到,不然金邑宴这般轻挑的动作如果被人发现了,她的闺誉可就彻底完蛋了。
“表妹怕什么……”看出苏娇的紧张,金邑宴伸手勾住她纤软的腰肢,整个人都压在了苏娇娇小的身子上,“就算败了闺誉,表哥也会十里红妆,将你堂堂正正的娶进王府大门的。”
苏娇的身上压着金邑宴沉重的身躯,她伸手恨恨的推了一把,声音有些吃力道:“你重死了……”但是细听之后那声音却是有些微颤。
苏娇是一个女人,十里红妆,堂堂正正,嫁得良人,对于她来说不是没有憧憬的,但是这句话由金邑宴说出来,她却感觉是那么的怪异,怪异的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开始发热。
听着苏娇那熟悉的娇媚上挑尾音,金邑宴的心情愈发好了几分,他用力的搂紧怀里的苏娇,声音温柔缱绻,“刚才在床上……表妹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炙热的呼吸声贴着苏娇的耳际,虽然隔着一层细薄的帷帽,但是却让苏娇整个人都忍不住的染上了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