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推开金邑宴又腻上来的脸,伸手指了指顾兆坤道:“他与我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妹想知道?”金邑宴将脑袋搁在苏娇的肩膀上,声音慵慵懒懒的。
“你告诉我……”苏娇侧头,细润的嘴唇不小心滑过金邑宴的侧脸,赶紧红着一张脸又转了回去。
摸了摸右脸上那一点湿滑感觉,金邑宴的双眸之中显出几分愉悦,他一边握住苏娇的手细细把玩着,一边道:“这顾兆坤与你大姐相识已久,也算是个痴心人,只是……却是个被毒哑的哑巴……”
“被毒哑的哑巴?”苏娇一下睁大了眼,歪着脑袋一副惊讶样子,鹦鹉学舌一样的只知道重复金邑宴的最后一句话。
“幼时我曾与上云寺游玩,不巧碰见了那狸猫换太子的一幕,那只狸猫也是蠢笨,竟只是将人毒哑了,要是我……呵……”说到这里,金邑宴嗤笑一声,继续道:“那狸猫进了顾府,装着大病初愈的失忆模样,先是将之前那些顾兆坤的亲近之人弄死了,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顾家掌权的老太太给毒死了……”
“那老太太是……”苏娇惊讶的捂住嘴,一双杏眼瞪得又圆又大。
伸手揉了揉苏娇的发髻,金邑宴唇角微勾道:“得亏表妹碰着了我,不然现下也不知是被毒哑了还是被做成了人彘……”
“人彘?”苏娇刚想反驳,听到人彘两字一愣。
勾住苏娇纤细的发丝,金邑宴慢慢道:“所谓人彘,豕也,就是将人剁掉四肢,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再把头发一根一根的拔掉……最后扔到茅厕里……大致爬个三天三夜……也就死了吧……”一边说着,金邑宴的手从苏娇的眼睛上滑过,再抚过耳朵,滑到那纤细的脖颈处,最后又回到了那一头如瀑青丝之上。
苏娇只感觉自己被金邑宴碰过的地方都阴冷冷的难受的紧,赶紧伸手捂住了耳朵声音颤颤道:“你才人彘呢……”那样的一个丑东西……她才不要呢……
“表妹怕什么,表哥又不做什么……”伸手将苏娇捂在耳朵上的手拿开,金邑宴就着那娇嫩的掌心亲了一口,然后咬着那小指道:“表妹要是总这样乖巧,表哥也不必费这许多心思讨你开心了。”说完,金邑宴还装模作样的轻叹了一口气,直把苏娇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那被金邑宴咬在嘴里的小指连弯都不敢弯一下。
“表妹可是冷了,嗯?”金邑宴凑到苏娇的耳畔,声音轻柔的询问道。
苏娇咬着唇,原本绯红的小脸被吓得一片惨白,她摇着小脑袋结结巴巴道:“没,我,我……”
“表妹可知,前些日子里我抓到了一只小玩意,是一只长的极好看的小猫儿,我欢喜她的紧,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只那猫儿明着讨好我,背地里却又去讨好了别人,表妹你说说,我可该拿这猫儿怎么办呢,嗯?”金邑宴那最后一个上挑的尾音酥酥麻麻的吹进苏娇的耳中,但是却让她整个人都感觉浑身发冷,恨不得抱个十个八个暖炉子给窝在身边。
“表妹怎么不说话?”金邑宴冰冷的手指抚过苏娇白细的小脸,那纤长的睫毛剧烈抖动着,像只濒临死亡的蝴蝶的最后挣扎。
“我,我有些冷了……想,想回院子里头……”苏娇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如此也好,这天寒地冻的,表妹还是好好养着身子,莫让表哥担心了。”一边说着,金邑宴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苏娇身上,然后轻柔的在她头顶落下一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