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临阵退缩,恐怕月贵妃饶不了他,他咬了咬牙道:“婕妤确有滑脉之兆,不过月份太短,还有待观察。”
秦翩翩冷笑一声,并不让他躲过去,逼问道:“薛院判乃是太医院之首,怎么说话如此模棱两可。你是太医,可是治病救人的,这种态度如何能让患者信服。本嫔就问你一句,这肚子里到底有还是没有?你别等了三五个月,还说不确定,要皇上怎么看你?”
萧尧皱了皱眉头,他如今冷静下来,也发现了薛院判不对劲的地方。
“婕妤问你话呢,回答她。顺便朕也听听,朕记得薛院判世代为医,你们薛家可最擅长给妇人看病,尤其是喜脉,一摸一个准。你若是不行,趁早去薛家找一个行的来继承衣钵,免得出来污了家族名声。”
皇上这一开口,就不让他好过。
薛院判被逼的没法子,只有认了,皇上的意思可不是要他再领一个薛家人出山,而是要他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以微臣之见,桃婕妤确是有喜了。”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反而冷静得出。
没关系,桃婕妤有了身孕,必定不能侍寝,秀女即将入宫,到时候就没有她翻身的机会了。
外加月贵妃那里不可能按兵不动,一定会让桃婕妤活不过露馅的那天。
“你退下吧。”萧尧挥了挥手。
薛院判立刻背着药箱离开,萧尧将秦翩翩安置好,让她在床上躺平,替她捻了一下被角,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秦翩翩心里没底,这狗子到底怎么想的,倒是汪一声啊。
这一声不吭,她怎么知道二狗子究竟是要拉屎还是要吃屎?
“皇上,您又怎么了吗?”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滚上去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