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很满意,伏在奚溪耳边笑笑,说:“先洗澡。”
奚溪眼神里还有空洞,有些发愣地缓了好一会,然后回头看着他:“你没有喝醉?”
她的脸又到了自己面前,曹砚在她嘴唇上很轻地亲一下,“七分醉,头有点晕。”
奚溪彻底清醒了,不想再跟他在这里纠缠,连忙挤沐浴露擦擦身体冲干净,拉开玻璃门出去找浴巾裹到身上。
头发是湿的,还得吹。
奚溪拿着吹风机吹头发,不时通过镜子看看还在淋浴间冲着的曹砚。不往关键部位看,怕长针眼。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头发才吹了小半干,只得硬着头皮站着继续吹。
曹砚出来后也没有拿睡衣穿,也就随便裹了条浴巾,然后凑到奚溪旁边,献殷勤地帮她吹头发。
吹得认真仔细,两个人也都没说话。
在感觉头发被吹得八-九分干的时候,奚溪跟曹砚说句“好了”,自己拿吹风机又随便吹了吹头皮,跟他说:“你先回房间吧,我等一下。”
曹砚靠在洗漱台边不走,盯着她,突然问了句:“紧张吗?”
奚溪目光转过去看他一眼,立马又转回来。她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回答,耳根微烫,不示弱地小声堵了他一句:“不应该是你紧张吗?”
第一次都没找到地方。
曹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压着气往上看了一下,带着点小情绪,不容分说地上来拿下奚溪手里的吹风机关掉搁到洗漱台上,然后直接扛起她出了洗手间,回到卧室把她扔去床上。
奚溪被他一扔下来身上的浴巾就散落了开来,想伸手拽一下的时候,曹砚已经压了过来,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压在了床上。
奚溪被他压着躺在床上,头发散得凌乱。
她确实紧张,在曹砚还没有下一步举动的时候,吱唔开口:“我看你也很累了,又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明……明天吧?”